你是去做工的,不是賣給她了,周扒皮都沒她狠。”
一想到那女人如今都能蓋得起那麼大的屋子,卻還隻給張清娥那點工錢,她就不爽。
張清娥聽著這話卻皺了皺眉,不滿道:“說什麼呢?意知對我們可夠好了,你別不知好歹,人這匹布還是給你的。”
說著,就把另一匹布遞給了對方。
早知兒媳不喜意知,卻沒想到她心裏竟是這樣的想法,隻讓她有些寒心。
王月芬卻看都懶得看那布一眼,沒好氣地道:“一匹布就把你收買了?平日裏你送去的東西可比這布多,她怎麼不說多給你些銀子?
給人家做工,人家都要住大宅子了,我們還隻能窩在這破屋子裏,你不為自己考慮,總要為狗剩考慮吧。”
她兒子可不能跟她一樣一直窩在這破屋子裏。
張清娥懶得聽兒媳的歪理,無奈道:“意知賺錢是她的事,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再說,我平日給意知的可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要是像你一樣計較起來,她還不稀得給我這布,你就別鬧了,傳出去再讓人以為我們張家人都自私。”
說著,就要朝廚房走去。
王月芬卻連忙拉住她,不知道想到什麼,忽然笑了起來,“娘,你也去幫了這麼些日子了,總會了釀酒或者其他東西了吧。
你直接告訴我,我和你一起幹也是一樣的,到時候我們張家不也能賺銀子了嗎?”
既然許意知都能賺錢,她相信她也能。
不就是釀酒嗎?知道方法,多試試,總會釀出一樣的東西來,到時候賺錢的就是她了。
哪還用羨慕許意知那大宅子,她們自己蓋一個不就好了。
想到這她不免有些得意。
張清娥聽著這話,卻被氣得夠嗆,一巴掌拍開對方的手,沒好氣地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那釀酒的方子是意知的,我們若是拿來用,那叫偷,這種銀子掙得昧良心,我可做不來。”
別說釀酒的方子她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訴兒媳。
意知對張家可夠好了,她做不來那種背叛的事,也不知道兒媳近來是怎麼了,看不慣意知就算了,居然還想出這種缺德的方法,真讓她有些不認識了。
王月芬見對方拒絕,當即有些不爽,冷哼一聲,一把推開門,直接進了自己的屋子。
因著力氣有些大,門撞在牆上發出“嘭”一聲巨響,隻把屋裏正吃著東西的狗剩嚇得“哇”一聲哭了出來。
本就心煩意亂,再聽見這煩人的哭聲,王月芬直接罵道:“哭,就知道哭,有什麼好哭的,你也就隻配吃這地裏的花生了,沒用的東西。”
說著,就一把掀翻桌上的小碗。
瞬間,紅色的花生米掉了一地,碗也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狗剩隻嚇得哭得更厲害了,一抽一抽的,眼淚像是斷線的珠子似的流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