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知一怔,看向已經睜開雙眸的男人,神情一瞬間有些慌亂。
這還是她第一次揩油被抓包,饒是臉皮厚也覺得有些尷尬。
對方眼神裏帶著點迷茫,好一會才聚焦,磁性帶著清冷的聲音傳來,“玩夠了嗎?”
隻嚇得許意知撐著身體的手一軟,直接撞在了對方胸口上。
頭頂忽的傳來一道悶哼,許意知一怔,連忙起身,她這會神色已經冷靜下來,見陸安宴有些痛苦的皺了皺眉,連忙道:“我看看你傷口。”
話落,就掀開了被子,一把扯開對方的上衣,見那道最大的傷口沒事,隻是一旁的傷口滲出點血跡,才勉強鬆了口氣。
這兩道傷口因為有些嚴重,就是靈泉水也沒能立刻讓它們痊愈,其他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傷倒是已經消失不見了。
許意知鬆了口氣,直接起身穿好外衣,從櫃子裏拿出傷藥,才走了過來,語氣隨意地道:“順便給你換藥。”
說著,就把人扶了起來,靠坐在床上,細心給對方換藥。
陸安宴神色一頓,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子。
對方長相明豔,五官明媚,是個十足的美人,就是京城那個被世家公子鼓吹的第一美人也比不上她。
正想著,許意知忽然湊近,隻讓他呼吸一窒,身體都不自覺僵硬幾分。
許意知卻別無所覺,盯著對方依舊蒼白的臉色看了半晌,才淡淡道:“你恢複力還真強,這麼大的傷口,居然短短兩天就醒了。”
要不是對方臉色不怎麼好,她會以為陸安宴已經完全痊愈了。
又伸手給對方把脈,確定沒什麼其他的問題,隻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有些虛弱,她才鬆了手。
陸安宴卻一直盯著許意知,目光沉沉,他總覺得眼前這人和暗衛口中說得不是一個人。
離京前他就已經派人打聽了白雲村的事,尤其是眼前這個女人。
暗衛口中的許意知自私自利,欺軟怕硬,對三個孩子非打即罵,甚至經常折磨他們,怎麼可能是眼前這個會替他療傷,給他上藥的人。
若非暗衛口中的話,他此次也不會如此著急離京,明知是坑還義無反顧踩了進來,來白雲村。
許意知卻不知道對方的想法,見陸安宴不說話,隻以為是太累了,“你要不再睡會?”
畢竟是受了重傷,兩天想完全恢複確實是太勉強了。
陸安宴回過神,搖了搖頭,穿好衣服,就掀開被子下了床,好在腿沒受傷,隻是上半身不能太過用力。
許意知見狀,就沒再理會對方,徑直去洗漱了。
二寶和三寶這會已經起床了,正在院子裏鬧著,一見陸安宴出來,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沒想到受傷那麼重的人,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三寶則是一蹦一跳地朝對方撲了過去,“爹爹,你醒了,太好了。”
她今天晚上是不是就可以和娘親一起睡了。
陸安宴扯了扯嘴角,盯著腿邊的小豆丁,問道:“大半年沒見,想爹爹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