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就聽許意知道:“行,等屋子蓋完,我就把這圖紙送你。”
她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不過是一張圖紙罷了,她到是沒所謂,反正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稀奇的圖紙。
王鐵柱頓時大喜,笑得臉上滿是褶子,“多謝許娘子,許娘子放心,我若是用這圖紙接到活,一定給你分一成。”
他敢肯定,拿著這圖紙一定能接到不少大戶人家的活。畢竟,這圖紙上宅子的樣式,可是清水縣頭一份,到時候定能受到那些有錢人的追捧。
許意知正要擺手拒絕,就聽王鐵柱道:“許娘子,你可千萬不要拒絕,不然我拿著這圖紙心有不安,可不敢拿去用。”
他這話是真心的,畢竟圖紙是許娘子的,對方若是不拿銀子,他真不好意思白白拿去用。
許意知見狀,隻好道:“行,那就按王叔說得來。”
王鐵柱這才鬆了口氣,又問了她圖紙上的一些問題,這才去忙了。
許意知則是看了一會,見沒什麼問題就打算回家。
走了沒幾步,就被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攔住了。
那人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衣服,還趕著一輛牛車,一看見她,就連忙下了牛車,把手上的一張羊皮氈子遞了過來,“意知,這是你娘留下的東西。”
許意知一愣,見牛車上坐著劉江氏時才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是誰,正是劉杏花的爹——劉才柱,也是原身的姨父。
她輕飄飄應了聲,接過氈子就要離開。
劉才柱卻連忙叫住了她,“意知,你姨母和杏花是對不起你,可她們一個已經被砍頭了,一個瘋了,就是再大的仇恨也應該消失了吧。”
許意知輕笑一聲,好奇地道:“你是覺得我是因為恨劉杏花才把她送去官府的?”
劉才柱神色一頓,雖然沒點頭,但那副表情卻已經暴露出了他的想法。
他確實就是如此認為。
若不是因為恨,許意知怎麼會那麼狠心把劉杏花送去官府,明明可以把山匪全都殺了,再把杏花趕出村子。
畢竟杏花也不是故意的。
“意知,我知道她們做得不對,可你這樣也絲毫沒有念及我們之間的親情,如今還害得你姨母瘋了,你就沒有錯嗎?”
劉才柱有些不滿地說著。
一想到要離開自己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地方,他就渾身不舒坦。
要不是許意知絕情,他們怎麼也還能繼續留在村裏。
早知道,他還不如繼續裝暈,那樣至少還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許意知本不想理會對方,但聽見這言論卻隻覺得可笑,“在你們想把我賣去青樓的時候,我們之間就沒有親情了。
還有,我確實有錯,錯在沒一並把你們兩人給解決了,反而給了你機會來質問我。”
原身當時若不是被陸老頭買走,如今還不知道是死是活。
更別提劉杏花故意把原身推下山,丟了性命,導致她穿書了。
這些事情,她不相信劉才柱不知道,這會來質問她未免有些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