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幾個村裏的人她雖然認不全,但多多少少都有些眼熟,眼前這人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許意知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給床上的人檢查了一下,確定沒其他傷口,又給對方喂了點靈泉水後,就出了屋子。
張清娥見她擔心,連忙道:“意知,我瞧著這老太太也不像是壞人,你放心,我這幾日在村裏幫你四處問問,看看有沒有人認識,你別擔心。”
許意知道了聲謝,沒多說什麼。
她倒不是擔心這老太太,隻是好奇這人怎麼會被落在雲青山深處。
那地方連有經驗的獵戶都不敢隨意進,更別提這五十多歲的老太太了,還是一個人在那,實在是奇怪。
想了一會,沒想明白,她索性也不想了,徑直去幫陸婉兒搭床了。
兩人忙碌了好一會,終於是重新在陸婉兒的屋裏搭了張床,好在屋子夠大,放兩張床綽綽有餘。
“新房子要不了多久就能蓋好了,這幾天委屈你了。”許意知無奈道。
本想著讓三寶暫時和對方睡一間屋子,等到新房蓋好,就每人一間,誰曾想,這忽的又多了個人。
三個人睡一張床,屬實會擠了點。
陸婉兒則是笑了笑,連忙擺手,“沒有委屈,這床挺好的,我很喜歡,畢竟這可都是今年剛縫製的杯子,軟乎乎的。”
說著,她就在床上滾了一圈,直接把許意知逗笑了。
兩人正說著,一隻白色的鴿子就煽動著翅膀,衝了進來,直直地砸在了許意知腳邊。
“嘭”一聲,把陸婉兒嚇了一跳。
“三嫂,這,這鴿子怎麼了?”
她好奇地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地上那似乎暈過去了的鴿子,剛碰到對方的羽毛,那鴿子就連忙飛了起來,有些暈頭轉向地在屋子飛了一通,趕緊遠離了陸婉兒,明顯是不想讓人摸。
許意知挑眉,隻覺得這鴿子還挺有意思,見對方停在自己肩頭,她就要伸手摸對方。
那鴿子卻有些不滿,一偏頭,伸出自己的腿,主打一個優雅。
許意知一怔,正奇怪這鴿子是不是成精了,就看見那鴿子爪子上的東西。
她伸手把那黑色的小圓筒取了下來,一打開,就看見了裏麵的一張紙條。
待看清上麵的字後,嘴角抽了抽,果然是顧景樓那騷包的東西。
信上說葡萄酒在京城賣得極好,如今已經有不少人預訂,希望她能多釀些酒,盡快送往京城。
還說不要太想他,說什麼家教嚴,暫時不能出京,銀子隻能下次帶來。
她才不在乎顧景樓來不來,隻要把銀子送到就好,如今這情況,對方肯定是又被關禁閉了。
“三嫂,這是別人給你的信嗎?”陸婉兒好奇地問著。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信鴿,以前隻是聽別人提起過。
許意知點了點頭,隨意道:“顧景樓送來的,就上次那個紅衣服的人。”
陸婉兒這才點了點頭,隨手拿起一把米,伸手朝著鴿子喂去。
本以為那鴿子會秉持著一貫的傲嬌,誰曾想,一看見那白花花的大米,鴿子就撲了過去,不停地啄米吃。
許意知咂了咂舌,沒再看那鴿子,隻覺得信上的話對她來說是個機會。
京城的銷路大,有顧景樓在,那的市場也很容易被打開,她能少走不少彎路不說,肯定還能賺不少銀子。
不過,若是單憑她和陸婉兒幾人,就是沒日沒夜的釀酒,葡萄酒也不會夠。
她得考慮在白雲村開個釀酒廠。
想著,她和陸婉兒說了聲,就直接趕著馬車朝鎮上去了。
她打算和林家合作。
開釀酒廠需要不少銀子,她手裏的銀子倒是夠,隻是人太多,不容易管理,她得找個會管理的人合作,而林家就是最好的人選。
剛好林家和顧景樓生意上的往來也很多,選林家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