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秋月卻死死盯著那招聘啟事,滿眼都是不爽。
她是真沒想到這許意知是真能開酒廠,如今還要在村裏招人。
這廠子要是真做起來後,她就更別想打陸安宴的主意了。
驀地,忽然想到什麼,她嘴角露出抹笑,徑直轉身離開了。
許意知這會正在院子裏寫木牌,三寶在一旁好奇地看著,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地道:“娘親,你在做什麼?”
許意知笑笑,把最後一個字寫完,才收了筆,直接把那半人高的木牌放在了一旁,笑著道:“你等會就知道了。”
話落,院子外就有幾個婦人結伴而來了。
其中一個就是王月芬,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才道:“意知,我聽說你那酒廠要招人,就想著你應該需要幫忙,就跟著來了。”
原本前一段時間婆母就說讓她來幫忙,奈何那會一直忙著地裏的活計,如今才算是空閑下來,反倒是和酒廠招人湊在了一起。
她不免有些忐忑,怕許意知誤以為隻有給她銀子,她才肯來幫忙。
許意知應了聲,一眼看出了她的想法,隻笑著道:“進來吧,王姐,不用緊張,你既然趕巧了,那就一起吧,反正都是給我幫忙。”
她到是沒想那麼多,就算前段時間王月芬來給她幫忙,她也是會給工錢的。
那會隻是因為張清娥見她一直忙前忙後,想給她減輕負擔,才打算讓兒媳來幫忙。
雖然沒做成,但她也不會怪她們,畢竟是一片好意。
王月芬聽見這話,才鬆了口氣,其他幾個婦人見狀,也不免輕鬆了些許。
許意知問清楚每個人的姓名以及年齡,了解完每個人的情況後,才讓她們離開。
王月芬見狀,不免有些惴惴不安,“意知,你說我真能做酒廠的活計嗎?”
畢竟一天四十文,她若是做不好,那不是讓意知和婆母難做嗎?
她不希望意知看在婆母的麵子上把她留下來。此次來,其實也隻是為了報恩。
許意知安撫道:“王姐放心,都是些簡單的活,我主要看你們細不細心,隻要好好幹,基本都是可以通過考試的。”
聽著這話,王月芬才鬆了口氣,點頭認真道:“意知,你放心,我肯定好好幹,努力通過考試,若是沒過,我就幫你做一些雜活,什麼都可以的,也不用給工錢。”
說著,就很有眼力見的去幫陸婉兒洗菜了,忙前忙後,像個不停旋轉的陀螺。
許意知無奈,正要出聲製止,就聽張清娥道:“意知,隨她去吧,她不做點事心裏不安。”
若不是意知在,鐵蛋的命都丟了,他們家哪還會有現在的和諧。
她能體會兒媳的心情。
許意知見狀,隻好作罷。
正說著,院子外就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一時間竟然在院外圍起了人牆,紛紛嚷嚷著要來酒廠做工。
三寶被眼前這狀況,嚇得後退幾步,悄悄躲在了許意知身後,生怕那些人把院子的籬笆給拆了。
許意知皺了皺眉,正要開口,就聽見一道中氣十足的喊聲:“都給我排好隊,不然不準進,一個個來,看熱鬧的給我往後稍稍。”
這話一出,人群詭異的安靜下來,全都看向說話的老太太,一時間都愣了愣。
老太太這會手裏拿著把掃帚,直直站在院子中央,氣勢十足,大有誰敢不守規矩,就用這掃帚橫掃千軍的架勢,哪還有昨日醉酒後的委屈。
隻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許意知也有些意外這老太太的魄力,對上老太太的視線,就見對方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一副求誇的樣子。
許意知笑了笑,朝著對方豎起了大拇指,才對著眾人道:“酒廠隻招十五個人,需要通過考試決定誰去誰留,若是不滿意的,現在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