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兄弟是一種感覺(1 / 2)

老人注視著兩個大字語重心長的說道:“英雄不問出處。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年青人,不要妄自菲薄。想當年,我老頭子也是泥腿子出身。”

既然老人都這樣說了,趙子嶽也不再矯情,伸手指了指‘製怒’兩個字,語氣堅定地說道:“如果讓我現在選,我選‘製怒’。如果讓我二十年之後再選,我會選‘靜’。”

老人瞅了他一眼,笑容玩味的問道:“為什麼?”

趙子嶽笑著回答道:“怒的來源不外乎兩個不滿,要麼對自己的事情不滿,要麼對他人及其事情不滿。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故而一般人都愛說‘是可忍,孰不可忍’。對自己的事情發火是躁動,對別人的事情發火是衝動。喜怒無常,通常是青年人的毛病,寵辱不驚,理應為成年人的本色。但凡從憤怒開始,往往在恥辱結束。”

老人點頭,讚道:“說得好!還有呢?”

“怒是喪失理智的表現。在戰場上,聰明的軍人總是善於激怒對方,讓敵人在衝動中犯下錯誤,輕而易舉取得勝利。所以泰然自若的淡定才是一種智慧。”趙子嶽侃侃而談。

“好一個泰然自若的淡定才是一種智慧!”老人讚歎道:“如果我當年像你這樣的年紀時也有這樣的悟性,怕是今天的成就就不止於此了。”

趙子嶽搖搖頭笑道:“楊司令現在的成就讓人歎為觀止……”

老人連忙擺手,笑道:“說來慚愧,我在和你這樣年紀的時候,還是個不諢世事的愣頭青。剛剛當上個小排長就誌高氣傲尾巴翹上天了。幸好我遇到一個人,他送給我了兩個字——製怒……十年的時間,經過一係列跌宕起伏,我才讀懂這兩個字。你將來的成就指定非凡。”

趙子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老人突然語鋒一轉,自嘲道:“那時候,也是我正春風得意的時候。突然受人陷害,蒙受不白之冤,沉入穀底。這時,那個人又出現了,他送給我一個‘靜’字。使我受益終生。從那以後,我才懂得正真的平靜不是生活表麵的平靜,而是內心的祥和。從那以後我東山再起,雖說中途也有跌宕,可那在我看來都隻是些小風小浪。當年鄧公三起三落,我雖說不上是三起三落,可這一生也是起起伏伏,中間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一直到現在,我都還在讀這個字。青爭——靜!‘青’本意為‘藍色’,‘爭’指兩人搶奪一件物品。‘青’與‘爭’聯合起來表示人們去搶奪天藍色。怎麼才能強奪天藍色?那隻好放下手揚起頭來去看天空的天藍色了。”老人說完略含深意的看著趙子嶽。

趙子嶽摸了摸鼻子笑道:“楊司令是想勸我放手,不再爭奪?可是您老這一生為名也好為利也罷,爭夠了也搶夠了才會有這樣子的想法。”

一旁,垂手而立的六指駝背老人瞳孔急劇收縮,麵無表情的盯著趙子嶽。

老人一愣,顯然是未意料到趙子嶽會說這種話。微微一笑道:“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敢這樣對我說話了。”

趙子嶽冷冷一笑,說道:“老爺子,別人敬你怕你,敬的是你的身份,怕的是你手中的權力。說白了是敬的你老的名片。而我不同,我敬您是因為您是我兄弟的爺爺,我的長輩。”

老人一臉驚奇的看著趙子嶽,半晌,忽然仰天大笑,笑罷,說道:“好!年輕人好膽量,你怕不怕你會走不出這個房間?”

趙子嶽並不服輸的說道:“怕也不會跟著老二來這裏。我還是很相信楊司令的待客之道的。”

老人搖了搖,笑道:“好小子,還將我的軍。可是你知不知道爬的高摔得慘的道理?”

趙子嶽說道:“古人都說上天是癡人說夢,可是我們早在幾年前就上去了。年青的時候如果不想點飛天的事,老了回想起來那是很沒有麵子的,尤其是在麵對自己的子孫時。”

老人看了趙子嶽一眼,微微搖頭,又從新做回自己的椅子上。突地臉色一變,厲聲道:“此子好狂妄!你就別想離開這裏了!”

趙子嶽冷冷一笑,說道:“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到什麼地方都還沒怵過。您老也請放心,看在老二的麵子上,我也不會把您老怎樣的。”

老人重重的一拍桌子,忽然大笑起來,說道:“你還不是一般的狂妄!聽說你一夜之間鏟平了五龍堂?談談你以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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