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荊棘之林困住後意識到自己已經無路可逃的齧齒鼠在感受到霍普給它們帶來的壓力後,它們也吱吱叫著開始向霍普圍去,如潮水一般湧現那一團尚還微弱的聖光,嚐試在其生長至強盛之前將其扼殺。
荊囚聲化作一道黑霧衝蕩至霍普麵前,安福神力發動,一麵接一麵白盾憑空砸落,將荊囚聲與霍普保護其中的同時也將幾隻衝的太前的齧齒鼠攔腰砸斷。
荊囚聲回過頭看向霍普,目光中滿是震驚和不可置信。
不是,為什麼霍普你一個四階牧師特麼能發動神術啊?!
要知道神術可是超凡以上,接觸到神之領域的人才有釋放神術的條件,然後還要看神祇是否願意賜下神力,別看荊囚聲現在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神力,那也是因為他是神選,而且他對神力的運用也尚不達到神術的等級。
...等等?
不會他霍普也是神選吧?!
荊囚聲很想問一下霍普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但純白聖光已經在霍普的腳下彙聚成一片光潔如鏡的湖泊,而他自己也是被聖光徹底籠罩。
希光神術—光啟天河。
雖然規模和荊囚聲印象裏足以覆蓋一整片平原的光啟天河有很大差別,但無論是威能還是其中蘊含的神聖屬性都和真正的神術絲毫不差,但按照荊囚聲的印象,這種等級的神術要想發動怎麼也需要一個超凡牧師配上十幾個九階牧師,再淨身三天三夜耗盡無數魔法材料後才可能發動。
怎麼也不可能像霍普這樣翻開書讀了一句禱文,就捏麻直接發動一個神術啊?!
流淌的光暈很快就充滿了荊棘之牢,希光已經上漲到荊囚聲的膝蓋部分,而這恰好能淹沒這周圍所有的齧齒鼠。
沒有尖叫、沒有掙紮,仿佛隻是一場令人安心的沉眠,在一片柔和的白光之中那些齧齒鼠的身體突然燃燒起近乎透明的火焰,它們的血肉皮毛在飛速地化為灰燼,但它們卻始終都隻是停在原地,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光河還在源源不斷地從霍普的經書之中流出,四周的樹木也在光河的吞噬下不斷陷落,可以說整個光河覆蓋的區域內,就隻有荊囚聲和霍普兩個人安然無恙。
直到所有的齧齒鼠全部化為灰燼,光河才停止流動。
而即將消散的聖光則在霍普身周彙聚,最後化作一道模糊的人影。
那是希光女神的虛像?
荊囚聲不又吞了口口水,下意識地就想避開自己的目光——每次直視荊罪女神的神像都要受一番罪,荊囚聲也不敢保證自己看到希光女神時會不會也受到汙染。
但隨即,荊囚聲目光一凝,反而作死地盯著那道虛影。
那虛像麵對著荊囚聲的方向,緩緩抬起右手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
這是什麼意思?
荊囚聲心中剛一升起這個念頭,周圍的白光頃刻間便全部消散。
隻剩下荊囚聲和閉著眼睛默念禱文的霍普還站在原地,如果不是那周圍憑空消失的樹木,怕是沒人會相信這裏剛才經曆了一場‘惡戰’。
荊囚聲就這麼默默地看著霍普,或者說是霍普身後剛才站著希光女神虛像的位置,兩人之間隻有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直到霍普長歎一聲,癱坐在地上:“媽呀...好費力的希光魔法。”
希光...魔法,看來霍普絲毫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放了個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