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囚聲示意陳鋒搖起病床,在視野抬高後便抬頭向外看去。
順德大酒店離這裏不遠,荊囚聲可以清楚的看到幾輛警車此時正圍在順德大酒店的門口,兩排穿著各色連身短裙的小姐站在門口,此外還有一些被捕的荊囚聲的手下正在不斷地被全副武裝的武警壓出,一些路人想要圍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很快就被警察拉著警戒線攔到了路口處,整條街便被封鎖了下來。
救護車剛剛趕到,幾副蓋著白布染著紅色的擔架便被警察抬出,被接連送上救護車。
“大概…折了四成的人手。”荊囚聲喃喃低語道,收回了落在順德大酒店處的門口。
而在另一邊,在荊囚聲看不到的地方,便衣警察也跟著荊囚聲的人將精品商店街給封鎖起來,緊接著,荊囚聲被包圍起來的手下突然向人群中的某些人衝去,便衣警察麵對這種突發狀況隻能實施逮捕,而在那些人“他們也是暗火組”的呼喊下,警方不得不將被指認的人員也暫時扣押。
“老大,有人混進來了。”陳鋒提醒道。
“讓醫院裏的人動手吧。”荊囚聲回道。陳鋒把病床搖了回去,並拿出一根注射器來到荊囚聲身邊。
也不知道…這一次動手的又是哪位幕首的手下。
目前,荊囚聲覺得王二的可能性最大。
但結果還要看看那顆射中自己的子彈。
醫院內,荊囚聲的手下偽裝成被警方逼迫走投無路的成員,在院內掀起了不小的騷動,這些人是用來混淆視線的,以免後續警方以‘暗火組為何專門襲擊一個病號’來對自己進行調查。
不過同樣,他們在樓下引起騷亂的同時也會幫對手牽製一部分警力。
“後麵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荊囚聲看著陳鋒將針頭拔出、銷毀。
陳鋒知道這是自己唯一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他點點頭,隻回了一句‘明白’,便拍了拍洗手間的門並躲在病房門後。
這一層都是病重患者,而且由於荊囚聲的人是從樓下開始行動,因此這一層還有大量醫護人員,病人和病人家屬沒能撤出。
陳鋒順著視察窗向外看去,隻見幾個膽大的醫生主動出來用推床堵住了兩邊的門,但這顯然沒什麼用,一聲槍響便讓那幾個醫生縮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隻有一個看上去還挺年輕的醫生,他在路過護士站時看到了那些藏無可藏的護士,最後一咬牙,回頭直麵向一腳踹開了推床的殺手。
“你你你你…你是來抓人質的吧?”年輕醫生舉起手,克服最初的緊張過後說話也利索了起來,“這都是病人,你抓我吧,我爸是院長,他能給你更多的贖金!”
殺手掃了一眼年輕醫生,隨後一槍射在他的腳邊:“呈什麼英雄,趕緊滾!”
年輕醫生怪叫一聲癱在地上,手腳並用著向護士站爬去。
殺手握槍的手緊了緊,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做出一副凶惡的模樣,他在心中默默對自己說道:“我到這是來殺一個惡棍的!”
“大哥說了…就是這個惡棍走私軍火害死了很多人,我殺了他是為民除害。”
“對…為民除害…我這是在為民除害…”殺手吸了吸鼻子,向荊囚聲所在的病房走去。
而在房門打開的一瞬間,陳鋒便一拳打在了殺手的臉上,兩人幾乎同時衝到走廊上來。
陳鋒高舉起殺手握槍的手,一練數聲槍響,子彈射入天花板,尖叫聲和槍聲便不斷在走廊內回蕩。
殺手見掙不開對方鉗製的右手,心中一橫磨出一把匕首向陳鋒紮去,好在陳鋒反應及時,一腳踹出讓對方撲了個空。
“黛莉婭,幫下陳鋒…拜托了。”荊囚聲有氣無力地說道,蹲伏在床上的黛莉婭愣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
陳鋒剛才那一腳讓雙方拉開了距離,但殺手並沒有貿然再開槍,他記得清楚,自己的手槍隻有十三發子彈,而現在隻剩一發。
殺手低吼一聲撲向陳鋒,匕首揮舞間在陳鋒的雙手上留下不少口子,最後他猛地頂著陳鋒的身體把他撞到牆上,手中匕首對著陳鋒的腹部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