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瀾在田家村的日子越過越順利,墨昱風在京城也閑不下來。他要處理的公事越來越多,大部分都是自己給自己找的事情。
墨昱風在京城的大多時間都在跟兵部的大臣在軍營裏商討對策,蒼藍西南邊境藍海最近一直不太平,羅寧國也不知道為什麼,總在藍海附近發難,兩國本來就因為幾個城池一直有些爭執,安省了沒多久,如今又鬧了起來。墨昱風一直關注著,時時查看從藍海傳來的消息。
“影一,之前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墨昱風問。
“回稟王爺,證據證人都找好了,您看是藍海這事結束,還是?”影一也知道墨昱風如今一心都在藍海戰事上,想著上次的事情會不會暫時先擱置了。
“不用,先辦這件事,藍海情況還好,不用本王親自坐鎮。你去找禦史台的趙中丞,他知道怎麼辦。讓戶部侍郎王闊,吏部尚書陳睿浩,工部侍郎孫申意,禮部尚書阮豐燁將自己手裏的東西都拿去給趙中丞,讓他們幾人商量好,三日後將所有的證據當眾人盛給皇上。”墨昱風安排著。
“屬下遵命,這就去辦。”影一說完,就出去找墨昱風說過的幾人,一一交代去了。
這一切做的無聲無息,直到三日後上朝,在完成了所有公事之後,隻見戶部侍郎王闊在眾人都打算退朝的時侯,側了一步,對皇上行禮,“皇上,臣戶部侍郎王闊,有本起奏。”墨昱琛看了看底下的人,才發現是戶部侍郎。“王侍郎何事要奏?”
眾人也望向王闊,王闊恭敬的拿著奏本,不卑不亢,“啟奏陛下,臣要參戶部尚書陳敬如貪贓枉法,濫用職權、收受賄賂,克扣捐稅之罪。”
眾人嘩然,陳敬如大怒,站出來道,“皇上,王闊這是誣告,臣一直兢兢業業,恪守己任,從未有過王闊所說之罪。”轉身看向王闊,“王闊,你這樣攀汙本人,欲以何為?”
“陳大人,莫要著急,微臣既然敢當朝啟奏,自是有憑有據,如果隻是攀汙,微臣豈不是自己送死?”王闊看了一看陳敬如,轉而看向皇上。
“王侍郎,既然你說有證據,那就呈上來吧。”墨昱琛看著兩人在堂下吵鬧,讓湯公公去拿了王闊的奏本。
湯公公拿過奏本,低著頭遞給皇上,墨昱琛靠在龍椅上翻閱著,表情從開始的平和逐漸轉向慍怒,陳敬如看到,拳頭攥的緊緊的,身體微微發顫。
“好個陳敬如,這奏本上一樁樁一件件,若是真的,你可不知道要死幾回了!”墨昱風看完,直接將奏本拍在龍案上。
“皇上,臣冤枉啊,臣一心效力皇上,效力蒼藍,根本沒有什麼貪贓枉法的行為。”陳敬如一聽皇上發怒,跪在地上磕頭。
“皇上,臣所奏之事都是陳大人所為,從先皇在位起,陳大人就開始把持財政大權,收受各州官員的賄賂,如今更是愈發猖狂,連農業雜稅都不放過,做起了壓在百姓的勾當,收取的大量銀錢。因不敢存入錢莊也不敢放在家裏,特意在京郊置辦了一個莊子,將所有銀錢都存放在裏麵。而涉及到的所有官員,微臣都列在奏本裏,還請皇上明察。”王闊也跪在地上毫不退讓。
“皇上,臣也參戶部尚書陳敬如貪贓枉法之罪,所有罪狀證據都列在奏本之中。”工部侍郎孫申意此時也出來跪在地上,手裏矜著折子。
“皇上,臣啟奏,臣最近也收到有人舉報陳尚書,經查實,陳尚書在郊外的莊子確實可疑,有多名侍衛層層把手,外人不得靠近,莊子上卻也沒有莊戶人勞作,確實值得一查。
還有,各地官員也有向禦史台寫密信揭發陳尚書罪行的,老臣已經將所有罪證羅列,證人證詞和證據都老臣彈劾戶部陳敬如尚書的奏本上,還請皇上過目。”禦史台的趙中丞也出來跪在地下說。
“刑部尚書孟義廣,現在,派人去查趙中丞說的那個莊子,多帶些人,務必把莊子裏所有的人和物都給朕扣下,朕倒要看看,此事是真是假。”墨昱琛一聽趙中丞的話,這件事八成是板上釘釘了。接過趙中丞遞上來的折子,看到手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