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跟安臨風聊什麼呢?”安雲瀾轉了話題,她剛才就想問了,被那束花打岔都差點兒忘記。
“哦,沒什麼,隨便聊了兩句。”墨昱風想著剛才跟安臨風商量的事情,敷衍道。剛才討好安雲瀾的計劃沒成功,這會兒他也猶豫要不要說了。
“你倆肯定又沒聊什麼好事兒。”安雲瀾明明聽到兩人下棋的時候一直在說話,如今看著墨昱風支支吾吾的,就想套話。
“安臨風說想去京城買個大點兒的院子,他在京城做生意也方便,我就把我在奇門那個首飾鋪邊上不遠的一個院子給了他,估計他高興了吧。”墨昱風解釋。
“你給了他一個院子?”安雲瀾問。
“給自己的大舅哥一個院子有什麼的,雲瀾想要,自己回去看,我在京城有好幾個院子,還有些鋪麵什麼的,雲瀾喜歡什麼樣的自己挑。”
“你這是在拐著彎兒的讓我回京城呢吧。我還不知道你的打算。”安雲瀾怎麼可能不明白墨昱風的意思。
“我都說了,不逼你,隻是我已經出來大半年了,不知道我那皇兄自己忙碌,受不受的了那些大臣的氣。不過我的雲瀾若是不想回去,咱們就在這住著。不管他。”墨昱風笑著。
“你這樣,你那皇兄說不定早就記恨上我了吧,覺得我綁走了他的皇弟。”安雲瀾夾著菜。
“不會,是皇兄讓我出來找你的,還說一定要找到你。他還想下旨讓你永遠不得離京。我告訴他你才不會理他那聖旨。”墨昱風也幫安雲瀾夾菜。
“你了解我。”安雲瀾對著墨昱風笑的燦爛。
墨昱風摸著安雲瀾的頭發,另一隻手給她喂湯。“雲兒昨晚累了,多喝點兒,好好補補。”
安雲瀾吃完飯,兩人坐在小榻上消食,慶陽帶著兩碗藥進了屋,讓安雲瀾慢慢服下,又開始給安雲瀾針灸。
“可休息好了?”安雲瀾問,她覺得這趕路怕是慶陽肯定累壞了,這幾天除了給她配藥紮針都在補覺。
“你不都說我老了嘛,我得休息好才敢給你行針,萬一手抖,估計小命難保。”慶陽手裏沒停。
“慶陽穀主怎麼可能手抖,我安雲瀾也是命好,都能勞您大駕親自出穀。”安雲瀾跟慶陽開著玩笑。
“我就是個跑腿的,某個人一隻竹簡就能把我招來,估計過幾天用不著我了,就該趕著我回去了。”慶陽瞥了一眼在邊上的墨昱風。
“我這是承了他的情,但你能來,我還是很感謝的。”安雲瀾誠懇的道謝。
“客氣了,就我和你的關係,知道你病了,不用他說,我也會來的。”慶陽不樂意的說,覺得安雲瀾誤會自己了。
“對,我們也是朋友。”安雲瀾點點頭。
“你這沒什麼事兒,我也要回藥穀了,藥穀的對外診治沒幾天就要開始了。”慶陽今天本就打算辭行。
“慶陽,我問你,你做大夫是為了什麼?”安雲瀾聽到藥穀的對外開放問慶陽。
“治病,挑戰疑難雜症,提高自己的醫術水平。為何問這個?”慶陽不解。
“我覺得藥穀這個一年開三次的事情做的挺是奇特。”
“為何這樣說?”
“所謂醫者,我的理解是治病救人為先,同時提高自己的醫術水平,從而攻克能多的疑難雜症。藥穀一年才讓穀內的徒弟治病救人三十日,那他們在藥穀這一生,能看到多少病人,見到多少病例,見到多少疑難雜症呢?
醫生跟匠人一樣,其實更多的是個手熟的過程。手熟怎麼做到,當然是多看病人,多見病症你說對嗎?雖然藥穀看不上簡單的小傷小病,但多少疑難雜症都始於小傷小病呢?而藥穀研究的兔子老鼠又有多少病症和人身上的相同呢?”安雲瀾連續拋出了幾個問題。
“你的意思是?”慶陽好像有些聽懂了。
“治病救人、救死扶傷,才是醫者的主要任務,我們不應該固步自封,何況藥穀的孩子們更需要鍛煉不是嗎?你既然都是穀主了,其實可以考慮考慮了,不是嗎?”安雲瀾也不點破,因為她相信,慶陽會懂,慶陽會放下所謂藥穀的高不可攀。
“你總有讓人心服口服的想法,我知道了,回去跟老穀主商量。”兩人不用說的太過明白,同為大夫,治病救人的心是相通的。
墨昱風對二人的對話十分不爽,自己顯然成為了一個外人,若不是看著慶陽正在給安雲瀾針灸,估計自己又要釋放冷氣了。
等慶陽給安雲瀾拔了針,墨昱風趕緊抱安雲瀾進屋讓她休息一會兒。出來等時候,慶陽在門口等著他。
“雲瀾身體有虧,要好好補補,否則會影響今後。。。還有,你最近稍微節製些,讓她恢複恢複。”慶陽囑咐著。
墨昱風卻有些不好意思,然後鄭重的對慶陽點點頭:“知道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