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昱風從安臨風那出來,上馬直奔皇宮而去,直到進了禦書房還冷著一張臉。
“怎麼?跑到禦書房給朕看臉色來了?”墨昱琛看著自己弟弟一臉的不高興,放下折子,抬頭看向他。
“皇兄,您知道我跟雲瀾的感情,怎麼還能讓雲瀾接那樣的旨意?”墨昱風問。
“朕的心思你還不知?如今太後已逝,也就隻朕替你著急。太妃都說得朕耳朵要起繭子了,朕都幫你攔了。朕想著若是雲瀾能理解能答應,你納妾不是也容易些嗎?都是為你好,你還來埋怨朕了?”墨昱琛自己說著也是委屈。
“皇兄,臣弟懂您的心思。但兒女的事情著急不來的,皇後娘娘不是調理過後才有了小皇子的嗎?臣弟跟安雲瀾真正在一起滿打滿算也就一年多,時間還多著呢。再說了,太後的懿旨您也是知道的。怎麼還跟雲瀾說什麼太後托夢呢。”墨昱風知道這個也是很無語。
“若不是太後的懿旨,朕早就給你賜婚十遍了。難道你今生隻有安雲瀾一人?”墨昱琛問。
“對,皇兄,臣弟今生隻娶安雲瀾一人,隻對她一人好。皇兄,若是青玄姐姐還在,您是否也願意跟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墨昱風問。
“好你個墨昱風,敢戳朕的心窩子是不是?”墨昱琛氣得直拍桌子。
“皇兄別惱,臣弟也就是打個比方。對臣弟而言,安雲瀾就如皇兄心中的青玄姐姐。青玄姐姐紅顏薄命,不能長伴皇兄身側。但安雲瀾對於臣弟,也是比命還重要的女人。臣弟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就答應要就成她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臣弟不能失言。為了她,臣弟可以什麼都不要,親王之位,錢財良田,都比不上臣弟與雲瀾這段感情。還請皇兄也不要為難臣弟了。”墨昱風直接跪下,說出自己心中所想,他知道這樣說會捅了墨昱琛的肺管子,可是讓他家雲瀾不開心,那可是也要付出些代價的。
“放肆!一個個跪著抗旨,就你倆膽子最大。一個仗著自己有醫術,一個仗著自己有兵權,尾巴都翹上天了是不是?”墨昱琛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的憋屈。
“皇兄,臣弟已經交出虎符了,那兵權本就是皇兄的,是蒼藍的。臣弟現在就是一個虛職,臣弟可以什麼都不要,但納妾,臣弟做不到。”墨昱風此刻的堅定全都寫在臉上。
“好好好,你這是打算撂挑子是不是?那兵權你若想要回去,分分鍾朕都會給你,還說什麼虛職,墨昱風,我現在就把虎符交給你,信不信?”墨昱琛氣的指著墨昱風的手都是抖的。
“臣弟沒有這個打算,皇兄,你不知道安雲瀾對臣弟,對於蒼藍的意義。皇兄你別生氣,臣弟跟你說件事情,說完你就明白了。”墨昱風也看得出自己皇兄生氣了。
“你說,朕看你能把這天說出花來!”墨昱琛看著自己弟弟。
墨昱風就那樣跪著,跟墨昱琛說了帶安澤宇去軍營後,昨天晚上兩人吃飯時候說的事情,墨昱琛聽完,直接站起身,拉起墨昱風問:“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
“這個安雲瀾,本事大的能上天了。”墨昱琛再提起安雲瀾,口氣明顯軟了很多。
“皇兄,若是別的女人拿這個當條件,別說不納妾,就算她讓臣弟去當和尚,臣弟也心甘情願要去。可安雲瀾沒有,她什麼也不提,隻說如果臣弟需要、蒼藍需要,她肯定會盡全力。
皇兄您說這樣的女人,她一心隻想著讓臣弟好,讓蒼藍好,臣弟怎麼可能讓她受委屈。她給蒼藍製精鹽的方法,她給軍隊做了那麼多藥,她有點錢就幫著臣弟貼補軍隊,她還想著給那些傷殘的老兵找營生。皇兄,她為蒼藍做的還不夠多嗎?
她看好了太妃的高血壓症,看好了若瑤的腸癰之症。她發現皇後的不孕之症,在皇後生產危難時候也是她出手相救的。皇兄,她為皇室做的還不夠多嗎?試問那個皇室女眷能像安雲瀾這樣?
而她也就這一個要求,皇兄覺得臣弟能忍心讓她心裏不痛快嗎?”墨昱風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想說的。
“哎,終究是朕狹隘了,一心隻想著你能早些為皇室開枝散葉,你這樣說,朕是委屈了雲瀾啊。”墨昱琛被墨昱風說的也沒了脾氣,覺得自己逼的太緊了。
“皇兄,臣弟也知道您是為了臣弟好,可是子嗣的事情臣弟等得起,可以慢慢來。再說開枝散葉隻要皇兄做的好就足夠了,那皇位還是要由皇兄的子嗣來繼承。臣弟有沒有孩子的並不重要。”墨昱風一心沒有想過那個位置。
“胡說八道。你那親王也是世襲的,沒有孩子怎麼行。”墨昱風拍了一下墨昱風。
“那也不必急於一時,臣弟尚算年輕,臣弟不死,即便有孩子也繼承不了這親王之位。”墨昱風揉揉自己的肩膀笑著。
“好了好了,朕說不過你們夫妻倆。個個都有辦法對付朕。那個安雲瀾,還跟朕說用免死金牌,你說說,朕給她的免死金牌是這麼用的嗎?”墨昱琛還記得安雲瀾的那一臉倔強。
“她要是跟您把她這兩年多做過的事情都一件件的擺出來,您還舍得讓她用免死金牌嗎?她不想提這些,隻能拿那說辭堵您的口了。”墨昱風怎麼不了解自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