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一定是被冤枉的。”
一早上了,Harriet翻來覆去就在念叨這句話,她在椅子上蜷縮成一個小球,瞪著紅通通的雙眼,對放在她麵前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早餐視而不見,“我真沒想到海格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被霍格沃茨開除的。”Hermes歎了一口氣,給自己的麵包抹著果醬,“但是鄧布利多一定也跟我們一樣,堅信海格是無辜的。不然海格不可能留在霍格沃茨做獵場看守,他早就被送到阿茲卡班去了。”
“我不明白,海格為什麼從來沒有跟我們說過這件事情呢?特別是現在密室又被開啟了,作為上次事件的嫌疑人,他現在壓力一定很大。”Rona非常自然地從Hermes盤子裏拿走他塗好果醬的麵包條,一邊咀嚼一邊嘟囔著說,“說起來,他也有好幾周沒邀請我們過去喝茶了。”
“我們誰都不能跟海格提起這件事情,知道嗎?”Hermes小聲對另外兩個人說,“我們一向都知道海格對大型的,危險的動物感興趣,他很有可能就是因此才被裏德爾給舉報了。這一定是他最悲慘的回憶之一,所以我們最好不要勾起他的傷心事。更何況,我覺得那個裏德爾的嫌疑更大。”
“此話怎講?”Harriet馬上問道。昨晚,從裏德爾的記憶出來以後,她就把那本日記本塞進書包裏,不想再看到它了,仿佛那個日記本是某種令人惡心的,散發著詭譎魔力的玩意一般——事實上她也是這麼覺得的。
“想想看,海格是被冤枉的,那麼就證明真正的凶手,神秘人,那時候還在學校裏潛伏著,沒有被抓到。為什麼在替罪羊出現以後,神秘人就收手了呢?”
“他不想被抓去阿茲卡班坐牢。”繼續偷吃著Hermes的麵包,Rona回答道。
“這聽上去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Hermes沉吟著,“我總覺得這個裏德爾背後還隱藏著什麼秘密,而且這個秘密說不定就是解開這一切謎團的鑰匙。你們等著,我要去圖書館查資料——”
“又是圖書館。”Rona說,“這段日子以來,圖書館都快成了你的宿舍了。你就承認吧,你就是因為不喜歡有人比你聰明才針對裏德爾的,我倒是覺得這一切事情都挺合情合理的,神秘人在學校裏造成了恐慌,後來替罪羊出現了,於是神秘人就見好就收了。”
“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Hermes那種銳利的傲氣又出現在了他的臉上,“你隻看到了''神秘人見好就收''這個看似符合邏輯的結論,可是我會問,為什麼?”
Hermes拎起書包,大踏步地走了,Rona氣憤地回過頭來對Harriet說,“你能相信嗎?我覺得他又開始跟一年級開學的時候一樣討厭了。”
“相信我,如果他真的跟那時候一樣討厭,他的用詞會比剛才那句話不客氣的多。”Harriet安慰著Rona,“我把書包漏在公共休息室了,介意陪我回去拿一下嗎?”
Harriet和Rona剛走進公共休息室,就感到氣氛好似有些不一樣。幾個高年級學生站在一起,竊竊私語著,帕瓦蒂和拉文德也站在他們身邊,見到Harriet,她們兩個立刻跑了過來。
“這太過分了,Harriet。”帕瓦蒂低聲說,“我原本以為格蘭芬多裏不會有這種學生的。”
“發生了什麼事情?”Harriet莫名其妙地問道。
“Harriet,我想學院裏有人在針對你。”拉文德說著,領著Harriet來到一把椅子旁邊,Harriet的書包可憐巴巴地躺在那裏,裏麵所有的東西都被翻出來了,散落一地,裏麵放著的幾本課本都被粗暴地扔了出去,一旁還有幾根斷成兩截的羽毛筆。
“大家都去吃早餐了,沒人看見這是誰幹的。”帕瓦蒂同情地對Harriet說,“你需要我和拉文德幫你收拾嗎?”
“不用了。”Harriet低聲說,不可避免的感到有些難過,“我想這隻是誤會,沒什麼的,你們都去忙你們的事情吧,謝謝你們。”她對那群高年級學生說道,他們都點了點頭,走開了。
“可是誰會幹這種事情。”Rona蹲下來幫Harriet撿起飄得滿地都是的羊皮紙,“我們學院裏的人都知道你是無辜的啊,怎麼會有人對你做這種事情——”
“Rona,幹下這件事情的人不是為了針對我。”Harriet撿起她空空如也的書包抖了抖,焦急地說,“裏德爾的日記不見了!”
裏德爾的日記的失蹤就如同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懸在Harriet頭上,Rona變得十分多疑,每次他們三個在公共休息室做作業的時候,她總要四處打量,看看有誰一直盯著他們幾個,猜測著有誰可能會把日記從Harriet的書包裏偷走。Hermes仍然在繼續著他的研究,但是他似乎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方向,他從圖書館裏抱回來的書越來越少,而且都屬於同一領域,他的筆記已經從原來厚厚的一遝紙精簡到了十幾張;可他也對到底是誰偷走了日記本毫無頭緒。但是Harriet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這件事情,自從日記本失蹤以後,她就時不時在深夜被噩夢一身冷汗地驚醒,噩夢裏她總是能看見裏德爾冷笑的表情,還有從海格那裏逃走的那個巨大的怪物。晚上得不到好休息,白天又有來自伍德的高強度魁地奇訓練,Harriet已經好幾次在課室上不小心睡著了,有好幾次,她甚至不得不拜托Hermes替她完成她的論文。
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的比賽一天天接近了,對於這場比賽的期待暫時掃去了一直籠罩在霍格沃茨城堡上的陰霾,學生們在走廊上又開始露出了笑容,麻瓜裔的巫師也不再像之前那麼緊張了。此時距離賈斯廷·芬列裏的襲擊事件已經過去了四個月,人們似乎認為,這些事件背後的凶手,無論是誰,應該都已經準備收手了。另一方麵,好消息頻頻從斯普勞特教授的溫室中傳來,曼德拉草的長勢十分喜人,斯普勞特教授認為再過不久,她就能收割完全成熟的曼德拉草,並讓所有躺在醫院裏可憐的被石化的學生恢複過來。
三月中旬,二年級的學生被要求選擇他們在三年級的時候想上的課。不少人都熱心地向不知所措的Harriet提出了建議。帕瓦蒂和拉文德強烈向Harriet推薦占卜術這門課,“當你跟男孩子出去約會的時候,事先占卜看看是不是會進展順利是很關鍵的。”帕瓦蒂煞有介事地說,“當然啦,我認為能提前預知生活中的厄運也是很重要的。”
Harriet悲觀地認為大概根本就不會有男孩子願意跟她約會,但她覺得能預知一下她下一年的學校生活是否還是會像今年這樣倒黴透頂,也算是個有用的技能,便跟Rona一起選了這門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