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iet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隻能直勾勾的看著正站在自己麵前的德拉科·馬爾福,但是後者的視線馬上就移開了,落到了小天狼星的身上。
“您需要幫忙嗎?”他問道,聲音很輕,“需要我把那個行李箱子抬到樓上嗎?”
小天狼星點了點頭,轉向Harriet,“盡量不要在這裏使用魔法,”小天狼星說,“魔法部現在已經知道這棟房子是屬於你的了,我們不能引起他們太多的注意。”
Harriet目送著德拉科·馬爾福毫不費力地提著她的行李箱走上樓,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他怎麼會在這裏?”她問道,發現自己的聲音異常的古怪,“我以為……我以為……我以為你很討厭德拉科·馬爾福。”
“鄧布利多的命令。”小天狼星簡短地說道,“這說來話長,也許你想要先上樓去洗漱一下,好好休息。”
這時候他們穿過走廊,來到了客廳裏,Harriet猛地刹住了腳步,因為克利切正端著一盤子茶具目不斜視地從她麵前走過,嘴裏還念念有詞的。
“克利切泡茶隻是為了西茜小姐,噢,是的,隻有她才配當克利切的主人,克利切沒想到少爺竟然會把這個女孩又帶回來……”
“閉嘴,克利切。”小天狼星幹脆地喊道,克利切怨毒地看了他一眼,嘴裏無聲地繼續念叨著它想要說的話。
“誰是西茜小姐?”Harriet問,克利切的念叨總是低沉而清晰,像是他巴不得別人把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似的。“德拉科·馬爾福的母親,納西莎·馬爾福,”小天狼星飛快地說道,好似不願意馬爾福的姓氏在他的舌尖停留太久,“當納西莎還沒出嫁的時候,西茜是她在布萊克家的小名。”
Harriet站在那兒,對眼前的事態越發一頭霧水了。如果說德拉科·馬爾福待在小天狼星這裏還有那麼一絲邏輯可言的話——畢竟他上個學年一直在向鄧布利多通風報信伏地魔的事情——納西莎·馬爾福會出現在這裏簡直不可思議。小天狼星怎麼可能允許他那麼討厭的馬爾福家的人——或者是布萊克家的人——踏入這間對他而言意義非凡的屋子。
“我不明白。”她說,嗓子裏幹澀得像是被塞進了一顆橄欖,“納西莎·馬爾福為什麼會在這兒——”
“那是因為我和德拉科沒有其他地方可去了。”
一把高傲,冷漠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納西莎·馬爾福就站在客廳裏,她穿著一件華麗而古舊的晨衣,即使是現在這個時刻,她長長的金發仍然一絲不亂。她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Harriet,那並不是厭惡,憎恨,或者其他任何一切能夠用一個詞語定義的感情,Harriet能從中感受到的感覺隻有一種,那就是納西莎·馬爾福希望她從來沒有存在過這個世界上。舉著一根蠟燭的克利切則跟在她的身後,以一種無限崇敬的眼神注視著她。
“現在很晚了。”小天狼星麵無表情地與他的表姐對視著,“我要帶小不點上樓了。”
“等一等,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Harriet堅定地說道,她很清楚,她是無法在懷抱著這樣一個謎團的前提下入睡的,“您說您跟德拉科·馬爾福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你很清楚我和德拉科為什麼會淪落到這一步,畢竟你是一切的始作俑者。”納西莎淡淡地說道,“你在霍格沃茨那些迷人的小探險,盡管我並不明白你為什麼想要將我的兒子也包括進去,在我的兒子的腦海裏種下了一些危險的主意,以至於他甚至不惜站在他的父親的對立麵,妨礙了主人複活的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