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7 章 訓練,練習,與課程(6)(1 / 3)

“我聽說你在大腦封閉術課上取得了很不錯的進展,Harriet。”

她一走進校長辦公室,就聽見鄧布利多和顏悅色地這麼說道。她拉開椅子,在校長的對麵坐下,注視著那半月形鏡片上反射出的愉快神色。

“是的,我第一次成功抵禦了斯內普教授的攝神取念。”

Harriet回答道。她意識到斯內普很有可能沒有說出她成功背後的原因,否則鄧布利多就該提起盧修斯馬爾福的事了。然而她又馬上注意到校長的神情在喜悅之餘也有著淡淡的意味深長。鄧布利多肯定能猜出來的,她苦澀地想到了這一點,他很清楚德拉科在背後為自己付出了多少。

“這是很了不起的,Harriet,斯內普是我見過的最出色的攝神取念大師之一,很少有巫師能在這條道路上走得像他那麼深入。我很高興聽到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掌握了訣竅。”

在那之後,她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將記憶封存起來——不僅僅是與德拉科有關的,還有與鳳凰社有關的,與鄧布利多教授的課程有關的,所有一切可能對自己不利的記憶,都被她謹慎地收入了由謊言密封的寶箱之中。就像斯內普說的,她還不熟練,做的也不夠完美,但這至少能為她爭取足夠的時間,在伏地魔觸及她內心之前就從噩夢中醒來。

隻是,從聖誕節之後,她的傷疤與夢境都異常的沉默。

“我還聽說了D.A.在訓練中取得的勝利,我幾乎不記得麥格教授什麼時候對學生那麼大加稱讚過,但她的確好好地在我麵前誇獎了你們一番。”鄧布利多繼續讚許地說了下去,“看來你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很忙碌啊,Harriet。”

鄧布利多的確離開了一段時間,距離上一次D.A.的實戰訓練已經過去十來天了。二月悄無聲息地到來,延續著從一月開始就霸占著霍格沃茨的嚴寒與狂風,沒有改變的惡劣天氣讓人幾乎意識不到月份的變化。對Harriet來說,唯一能提醒她二月份已經來臨的就是情人節——而那就是明天,她仍然沒有想好自己該怎麼過。

在實戰訓練過後,D.A.又碰麵了兩次——都是日常的訓練,大部分的D.A.成員都從上一次的實戰中意識到了自己的薄弱之處,為此而刻苦訓練著。斯內普給Harriet上了一節大腦封閉術課,訓練Harriet向他呈現預先排演好的假記憶。“黑魔王還不知道你究竟在鳳凰社中有著多麼重要的地位,但如果他知道了,虛假的情報會讓我們立刻得知這一寶貴的信息被泄露了出去。”斯內普這麼告訴著Harriet,後者勉強在下課前成功了一次,她看得出來自己的魔藥課教授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但難得的是他竟然抑製住了冷嘲熱諷的欲望。

“我希望能與您商量一些事,”看著鄧布利多從長袍裏取出了一個裝著銀白色記憶的新瓶子,Harriet趕忙開口了,“這與烏姆裏奇有關。”

“如果是你告訴麥格教授的那件事,我已經聽說了,Harriet。”

“那麼,您想出了什麼對策嗎,先生?”

“恐怕在目前魔法部的局勢下,我們沒有什麼有效的應對措施,Harriet。”鄧布利多低聲說道,“如果要終止烏姆裏奇教授目前與福吉部長聯手的這一行為——阻止他們通過對家長威逼利誘而給學生施加壓力,從而迫使學生泄露與D.A.,與我,與教師有關的不利情報,那麼恐怕我們就不得不推翻福吉的政權。現在魔法部內部的權力角逐正處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中,而福吉是牌桌上對我們最有利的籌碼,一旦他下台了,伏地魔很有可能就會迅速換上自己的人馬。而這麼一來,我們就會完全處於被動的狀態之中,而你先前計劃的魔法部之戰也不可能實行了。”

在上一次D.A.的實戰訓練後,秋張把這一消息告訴了Harriet。瑪麗埃塔的父母在魔法部位居高位,她的母親更是在庭審上公然支持過Harriet,如今便成了烏姆裏奇與福吉的重點迫害對象。福吉終於聰明了一回,知道對學生施壓隻會迫使家長們聯合起來,但是對家長施壓——尤其是那些彼此之間存在競爭關係的——卻不會導致相同的結果,反而還能從根本上瓦解學生間的同盟。

在烏姆裏奇的手段下,瑪麗埃塔的父親已經因為被誣陷而停職,母親的位置如今也岌岌可危。他們都給瑪麗埃塔寄來了信件——沒有通過家養小精靈通訊係統,而是通過已經受到魔法部監視的貓頭鷹通信——詢問她在學校是否參加了違法的地下組織,也詢問她是否知道任何與HarrietPotter,與鄧布利多有關的情報。在信件上,他們隱約向瑪麗埃塔透露了這些消息能夠幫助他們保住在魔法部工作的意思。

Harriet不指望瑪麗埃塔的母親為了維護自己而犧牲掉她在魔法部多年奮鬥而來的職位,也不希望瑪麗埃塔為了保護D.A.而犧牲自己的父母。她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訴了麥格教授,希望鳳凰社能在魔法部裏做點什麼來保護學生們的家長。然而她等來的唯一回音卻是這個。

“那麼,瑪麗埃塔——”她焦急地嚷道。

“艾克莫小姐如果認為她不得不這麼做的話,她可以向烏姆裏奇教授透露D.A.的信息,甚至有關於我的,假設她知道任何的話。”鄧布利多的語氣很平靜。

有那麼一分鍾,Harriet對鄧布利多意有所指的話語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她隨即想起了秋張,記起了她的堅決,她突然明白了她在談話中透露的暗示,也明白了鄧布利多的意思。

“您是說——”

“是的,那就是我的意思。這是寶貴的一課,我希望你能記住,孩子——沒什麼事能成為永遠的秘密,甚至那些你以為隻有自己知道的事情也不會,看看伏地魔,就是一個絕妙的例子。因此,當你成立了一個秘密組織的時候,你就要做好它有一天被暴露的準備。”

“我明白了,先生。”

“很好,那麼,Harriet,也許我們可以開始今天的課程了?”鄧布利多將記憶倒進了他麵前的冥想盆中,輕輕轉動著石盆。看著那些銀白色物資緩緩旋轉著,Harriet突然記起了一件事。

“Aquickquestion,sir,我能問問您為什麼離開了學校這麼久嗎?”

鄧布利多抬起頭來,她原本以為會接觸到他銳利的目光,或者告訴她這不是她應該打聽的事情——Harriet隻是有些好奇,她想不通有什麼事情能讓鄧布利多離開學校這麼久,畢竟在聖誕節前鄧布利多才因為福吉的調虎離山計,不得不離開了整整兩個星期。內心深處,她有些懷疑鄧布利多也許出發去尋找魂器了,她想知道他是不是還記得要帶自己一同前去的諾言。

“我不是去尋找魂器的線索,Harriet,如果那是你真正想要打聽的事情。”鄧布利多微笑著地解釋道,Harriet聽見牆上有些畫像發出了不滿的哼哼聲,顯然認為她有些得寸進尺,“我前去了挪威,德姆斯特朗的新校長,諾德特姆夫人——”

Harriet這才記起了威克多爾的確在他寫給自己的信件上提到德姆斯特朗在卡卡洛夫不告而別的懦夫行徑之後,又找來了一位新的女校長。她出身挪威的古老魔法家庭,曾經也是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隻是她最近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早就將回信這件事拋到了九霄雲外,更不要說威克多爾在信上提到的內容了。

“——顯然是從克魯姆先生的口中得知了伏地魔歸來的消息。因此聯合了歐洲的四所魔法學校,召開了一場秘密會議。我原本打算等到我們這堂課結束以後再提起,但既然你已經問起來了……”

“四所?”Harriet疑惑地問道,知道Hermes要是在這兒,她就不會有這樣的疑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