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絕對不能讓福吉找到爸爸。”
有求必應屋的大門一關上,Rona就立刻開口了。這間屋子變成了格蘭芬多休息室的模樣,但卻沒能讓大家安心多少。烏姆裏奇找到了韋斯萊家最大的軟肋——如果韋斯萊先生現在好好地在魔法部中供職,Harriet甚至會建議他暫時辭職,以避避風頭,但他現在還在醫院,就讓這整件事變得敏感多了。
“我知道這一點,但我們要怎麼做到呢?”弗雷德煩躁地說著,一屁股在他慣常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喬治在他身後緩慢地踱著步子,一隻手抱胸,另一隻手撫摸著下巴,沒有說話。在半路上被一起帶上的Gin坐在扶手上,低著頭沉思著。
“這件事情既然被刊登在了報紙上,那麼鳳凰社的成員應該也已經知道了福吉的行動,”Harriet說道,“他們肯定會采取什麼行動的,如果我們能跟——”
她本想說小天狼星,卻又心痛地記起小天狼星還沒有從昏迷中恢複。她還不知道由誰來做她與鳳凰社之間的聯絡人,鄧布利多嗎?
“我可不想等著鳳凰社的成員做點什麼,”Rona煩躁地說道,“那是我們的爸爸,我們應該能做點什麼的——肯定有我們能做的事情,我不信我們隻能在這兒幹等著。”
“當然有,”Hermes開口了,他的神情很慎重,“珀西。”
韋斯萊家的四個孩子一起抬起頭來,驚駭地看著Hermes。
“你瘋了嗎?”Gin率先開口了,“在這種情形下,我認識的那個珀西會迫不及待地撇開與爸爸的一切聯係,甚至恨不得把自己的姓氏也跟著改成福吉,他怎麼可能會出手援助呢?”
“如果現在韋斯萊先生好好地在魔法部裏供職,那麼珀西或許會什麼都不做,”Hermes說,“但現在情勢可不一樣,不是嗎?就珀西所知,韋斯萊先生現在可在醫院裏,傷勢嚴重,生命垂危,經不起魔法部的折騰。”
“但是爸爸已經好多了,”喬治說,“前天家養小精靈才帶來了媽媽的信件,上麵說爸爸再過兩天就能出院了。”
“珀西不需要知道這一點,”Hermes果斷地說道,“如果魔法部堅持要起訴韋斯萊先生,那麼除了證人證詞以外,他們還需要那輛飛車——希望他們在禁林裏找得愉快——找到了以後,還要從上麵檢測出與韋斯萊先生魔杖一樣的魔法波動,這個案子才能成立。直到這一步為止,魔法部都還不需要韋斯萊先生的出席,魔杖方麵的記錄會由奧利凡德來提供,免得韋斯萊先生臨時更換——這是司法手續的必要一環,不是由福吉規定的。”瞥見Rona和Gin臉上同時現出的一模一樣的不屑神色,Hermes趕緊補充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趕在魔法部找到那輛飛車以前,就將它摧毀?或者把它運走?”弗雷德摩拳擦掌地問道。
“不,在烏姆裏奇的眼皮子底下這麼做太冒險了,而且,說不定福吉就正等著我們這麼做呢,好順手人贓俱獲,將試圖‘隱瞞證據’的人也跟著一起抓走。到目前為止,福吉所做的一切都符合程序,如果魔法部的巫師帶著威森加摩的命令前來,要求霍格沃茨配合搜查,那麼,即便是鄧布利多,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那珀西能做什麼?”Gin冷冷地問道,“在福吉搜查那輛老爺車的時候把魔法部長打暈嗎?”
“不,但他的確可以抹去上麵殘留的一切魔法蹤跡,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對於一個在N.E.W.T考試中拿了全O的學生來說,倒也沒有那麼難。”
“珀西為什麼要那麼做呢?”喬治問道。
“為了避免韋斯萊先生被叫到法庭上去,”Hermes說道,“表麵上,韋斯萊先生給魔法部的借口是他利用了自己的帶薪休假,去羅馬探望查理。但福吉肯定通過什麼方式查出了韋斯萊先生根本就沒有出國,因此懷疑他在為鄧布利多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於是便翻出了這件陳年老案。一方麵,他可以借此對你們施壓,看你們會不會看在父親即將鋃鐺入獄的份上透露出什麼;另一方麵,他也能借著這件事打亂鄧布利多的計劃,並指望著這個案件會讓韋斯萊先生方寸大亂,露出馬腳,讓他能有跡可查,找出鄧布利多正在計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