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iet轉過身去,伏地魔就站在貝拉特裏克斯的身旁,瘦高的身條,帶著黑色的兜帽,可怖的蛇一般的麵孔蒼白扭曲,瞪著一雙瞳仁細長的紅眼睛,與Harriet對視著。還沒來得及撤退的其餘D.A.成員如雕塑般凝立,Harriet在每個人的臉上都瞧見了恐懼——無論做好了多少心理準備,親眼瞧見那人們連名字都不敢提的人出現在距離自己不到十英尺的地方,仍然令人膽寒。
預料中最壞的結果還是發生了,按理來說,這會不僅鳳凰社的後援應該抵達,康奈利和魔法部官員也該趕來了,但整個接待大廳如遠洋中的一葉孤島,與世隔絕,隻剩一群未成年的學生,與有史以來最臭名昭著的黑魔王,以及他最得力的手下——也許有之一——對峙。上次見到這張蛇臉時的情形曆曆在目,Harriet的五髒六腑絞在一起,仿佛高速公路上的車禍屍體,需要意誌力如鏟子般把它們從滾燙的瀝青地上刮起,拚湊成人形,但這隻讓她越發攥緊了魔杖。
同樣的事情絕不會再發生了,絕不會。
“主人,對不起,原諒我……”貝拉特裏克斯哭泣著撲倒在地,親吻著伏地魔的袍子,“但這群學生,他們——”
“閉嘴。”伏地魔平靜,冷酷的目光沒有離開Harriet,仿佛其餘的D.A.成員都不存在,“我來這裏不是為了聽你哭哭啼啼的道歉的——”
沒等伏地魔繼續發表他屈尊前來魔法部究竟是為了什麼的演講,Harriet已經舉起了魔杖,但擁有同樣想法的不止她一個,一道綠光,幾道紅光,一片耀目的白芒,一陣熟悉的通電感刺入Harriet的右手,曾經在墓地上連接了她與伏地魔魔杖的金絲再度出現在他們中間,將兩根擁有同樣鳳凰羽毛內芯的魔杖緊緊相連,從伏地魔驚駭的表情上看,Harriet可以肯定他終於明白了一年以前鄧布利多就告訴過她的事實——他無法殺死她,至少無法用這根魔杖殺死她。
但這不是適才那一瞬間發生的全部事情,貝拉特裏克斯向後重重的飛起,撞在了接待大廳的大理石柱子上,緊接著再跌落——Harriet發誓自己聽見了她鼻梁骨摔斷的聲音。看來剛才不止一個人向她發射了昏迷咒,或者障礙咒,還有幾個D.A.成員應該是試圖向伏地魔發起進攻——Harriet不知道有誰,但她能肯定這其中有加布裏埃·杜魯門,或者此刻應該稱呼他為德拉科,以及納威,他們兩個都飛到了接待大廳的另一頭,但都同時為自己施展了緩衝咒,除了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以外沒受什麼傷。m.X520xs.Com
Harriet邁著僵硬的碎步,小心翼翼為此著金線的平衡,知道任何一點點細小的振動都會使得金線裂開為一個巨大的金色牢籠,她沒有興趣在這裏重溫伏地魔又殺了多少個人,隻要能再拖延一點時間就好。不過,看來伏地魔也有同樣的打算——Harriet隻能猜測上一次金色牢籠炸開後的結果對伏地魔來說並不美妙,他此刻看起來就跟她一樣謹慎。
“不要插手!”Harriet大喊道,阻止了其餘見她牽製住了伏地魔,正打算上前乘勝追擊的D.A.成員,她不知道伏地魔是怎麼做到在對她施展死咒的同時還能抵禦其他魔咒,也許他也有鄧布利多那般不需要借助魔杖就能施展魔法的能力,她不願更多D.A.成員受傷,“這裏有我就足夠了!”
“‘有我就足夠了’,Potter,一年過去了,你一點長進都沒有,”伏地魔輕聲說道,“如果你煞費苦心,反過來利用我引誘你拿到預言球的陷阱就是為了把我引到這裏,為你心愛的男孩複仇,又何必帶這麼多學生,為你陪葬?”
“至少他們都還站在這兒,又有多少你的所謂‘忠心屬下’還留在這兒?”Harriet反唇相譏道,“接受事實吧,伏地魔,你根本沒有辦法殺死我,在我仍然是個嬰兒時不能,在我初次進入魔法世界時不能,如今更不能。你可以嚐試尋找預言球,或者其他據說能解釋為何我是唯一能擊敗你的巫師——不是一次,不是兩次,而是四次——的啟示,但你隻會一次又一次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