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座荒山,怎麼可能會有陌生人平白無故的在這裏守著,還讓他們這兩位琴宗後人給先祖的墓碑上色,心中閃過幾道疑惑,便詢問道:“前輩,你和琴宗是什麼關係?和我的先祖又是什麼關係?”
瘋老人就這樣駝著背站著,雙眼緊閉,什麼話都沒有說,像是坐化了一般。喵喵尒説
“前輩?”
“老頭!別裝死啊,說兩句?”琴景陽對這位奇怪的陌生瘋老頭,一點都不尊重。除非對方證實自己和琴宗有什麼關係,否則他是不會尊重對方的。
琴洛溪冷冷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讓他不要如此無禮。
“姐,沒必要對一個陌生人這麼客氣。”琴景陽有些不滿。
琴洛溪沒管他,隻是看著不說話的老頭,將視線轉到地上的破碗,伸手就要去拿。
琴景陽趕緊給攔住:“姐!你不會真的要聽他的吧?”
“不管如何,這是我們的先祖,放血為先祖墓碑上色,乃是我等後人該做的事情,也是對先祖的尊重。”
說著琴洛溪就要動手,琴景陽拗不過,連忙說道:“行行行!我來,姐你別動手。”
琴景陽攔住琴洛溪後,一把彎腰把地上的破碗撿起,然後從袖口取出一把匕首,在左手掌上一劃,鮮血很快就裝滿了破碗,便運轉靈力,封住手掌上的傷口,傷口瞬間就不流血了,留下一條疤。
他走向墓碑。
歪向一旁的墓碑,上麵的四個字被塵土掩蓋,顯得不那麼清楚。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墓碑本身竟然沒有任何破損和裂縫,很是神奇,要知道琴宗建立至今可是有數百年的曆史了!也不知道這墓碑用的是什麼奇石。
琴景陽沒有在意這麼多,右手食指在破碗上沾點血後,緩緩給墓碑上的四個字‘琴菀之墓’上色。
當上色完成後,墓碑發出異樣的光芒,三人頓時一驚。
當琴景陽給墓碑上的四個字完成上色之後,墓碑竟然散發出了一陣白色的耀芒,耀芒並不是隨意散發,而是朝著後方的山體照射而去。
在光芒的照射下,山體發出轟隆隆的聲響,旋即,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黃金門扉,門扉無主自動打開,出現了一條通向地下的幽暗通道。
“這……”
三人麵麵相覷。
琴景陽一臉震驚地猜測道:“這難不成是先祖的真墓?!”
所謂真墓,就是真正的墓地所在。
這也代表著,墓地裏可能存在著先祖遺留下來的寶貝!
想到這裏,琴景陽當時就激動了。
門扉一旁猶如坐化了的瘋老頭,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五百年了!我遵守了約定!等來了你的後人……哈哈哈……”
伴隨著一陣似笑似哭的聲音,瘋老人的身體竟是化為點點灰燼,隨著一陣風飄向了遠處。
而他的笑聲,還在空中回蕩。
“前輩……這是坐化了嗎?”琴洛溪的心髒像是被人拽住了一般,有些難受。
她沒想到這位前輩竟然活了五百年!
那豈不是說明,這位前輩的實力,至少也是結丹的修士?!
更重要的是,這位前輩似乎為了遵守和先祖的約定,整整五百年都在此處守護著這塊墓碑。
可見自己先祖和這位老人,似乎有著某種深厚的羈絆。
這讓琴洛溪有些落寞。
“並不是這樣。”
葉天反駁道:“我見過真正的高人坐化,不是這樣的。這位前輩剛才應該是施展了一種玄妙的身法,隨風而行,身化天地,以我們的境界,還看不出來他施展身法的跡象,更看不到其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