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筱筱回頭,看到夜尋後,雖然欣喜,但臉上閃現的哀傷還是沒有躲過了夜尋的眼睛。
夜尋知道,葉筱筱的哀傷是因為什麼,因為上一次的六聲響鍾,帶給葉筱筱的是一輩子抹不去的痛。
“夜尋哥哥!”葉筱筱的雙目中隱隱閃現著淚花。
夜尋拉起葉筱筱的手:“筱筱放心,總有一天,夜尋哥哥一定會替你報仇。”
葉筱筱撲進夜尋的懷裏,嬌軀微微的顫抖,微弱的抽泣聲傳入了夜尋的耳裏。
這一次,夜尋不再猶豫,將葉筱筱緊緊地摟在懷裏。
“公子,我們是不是不應該在此逗留?”
慕容複的提醒,讓夜尋和葉筱筱緩過心神,拉著葉筱筱的手,夜尋三人朝山門而去。
一盞茶的時間後,夜尋三人已經來到了山門處,青山劍派建立在青山之上,這也是青山劍派名字的由來。
而劍派的山門,則在靠近青山山腳的地方,山門後,是一條綿延不絕的台階,直至青山的半山腰。
夜尋和葉筱筱分開了,葉筱筱的師父是俞白眉,此時的她已經去到了俞白眉一係的弟子那,而夜尋則帶著慕容複站在了田不易的身後。
山腳處,青山劍派的山門之外,一群人正朝這邊走來,一眼望去,大約二十幾人。
離得近了,夜尋漸漸看清了這些人樣貌,為首一人大約七十來歲,雖然年長,但身形一點也沒有年老之人的佝僂之態,反而極度硬朗,須發皆白的他頗有仙風道骨的模樣,臉上的皺紋一點也遮掩不住他年輕時必定英俊的臉。
夜尋看著這位老者,總覺得這位老者的氣質就像是笑傲江湖中,隱居在華山思過崖,傳授令狐衝獨孤九劍的隱世高手風清揚。
“師父,走在最前麵的那位老者是誰,他們是哪個門派的?是來參加這次三派大比的嗎?”夜尋向田不易尋問道。
“他們是六門十三派中神劍門的人,而最前的老前輩就是神劍門的門主秦彝秦老前輩。”回答完夜尋,田不易又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他不要說話。
夜尋點了點頭,繼續看著神劍門的人,而秦彝身後與他年紀相仿的人,與他比起來,無論是氣質,還是氣勢都要遜色不少,在他們身後,則是一群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個個散發著蓬勃的朝氣。
來到山腳,薛靖帆、南懷古和蕭天佐三位青山二代的掌派弟子已經等候多時。
薛靖帆朝著秦彝拱手笑道:“靖帆代表青山全體弟子恭迎神劍門秦老前輩光臨敝派,敝派真是蓬蓽生輝。”
秦彝笑道:“靖帆客氣了,你們青山六傑在江湖上可是聲名赫赫,再說青山與神劍門的友誼萬古長青。”
“不過,葉老頭兒怎麼沒有來迎接我這個老友?”
薛靖帆道:“家師三年前已開始閉關,做道玄真氣第八層瓶頸的突破,至今還沒有出關,所以我等兄弟在這裏恭迎秦老前輩。”
秦彝笑道:“葉老頭兒這身修為的確高深,這江湖上能夠突破到九層的人寥寥無幾,他若能突破,也是替我們這代江湖人長長臉。”
“隻是這第八層的瓶頸是道玄真氣的第二道分水嶺,也不知道家師能否順利突破。”
“以葉老頭兒的修為,突破也隻是早晚的事,你們也不必擔心,倒是我這個秦老頭兒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了他了,這次前來就是想和他敘敘舊,看來這次是沒有機會咯。”秦彝微微歎息,眼中的失落顯而易見。
“秦前輩不必惋惜,來日方長,您與家師肯定還有再見的時候。”薛靖帆安慰道。
“但願吧,我這身老骨頭不知還能有多少年的盼頭。”秦彝歎息一聲,繼續道:“我已經很久沒有來青山了,趕緊帶我進去瞧瞧,青山有沒有變化。”
薛靖帆躬身一禮:“請!”
秦彝在前,薛靖帆三人在後,餘下的神劍門弟子在青山弟子的簇擁下,登上了青山綿延的台階,往青山半山而去。
夜尋跟在田不易身後:“師父,這個秦老前輩和師祖很熟嗎?”
田不易道:“豈止是熟悉,你師祖和秦前輩可是共過不少患難,當年你師祖,秦前輩,還有你爺爺,以及另外兩位前輩,在江湖上號稱仙劍五絕世。”
仙劍五絕世?真的假的?
不過,這名字咋怪怪的!
但令夜尋困惑的是,自家的老爺子這麼牛逼,又怎麼會被人所傷,又為什麼要送自己來青山劍派學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