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佐一拍桌案,怒目圓睜:“此人好大膽,真當我青山劍派好欺負,若不徹查此事,將此人抓住,那我青山豈不是會貽笑大方,大師兄,我建議暫停此次大比,徹查此事。”

田不易道:“大師兄,我讚同三師兄所言,這兩次事件的黑衣人,夜尋身邊的李公子都與他交過手,確定這兩次都是同一人所為,可見此人,完全不將我青山劍派放在眼裏,一次又一次的暗闖青山,是可忍孰不可忍。”

薛鏡帆輕捋胡須,聽了蕭天佐和田不易的話,略作沉吟道:“三派大比不可暫停,這場比試至關重要,何況神劍門和望月劍派在青山比武,若大比無故暫停,豈非青山待客之道。”

“大師兄,青山的威嚴此刻已經被踐踏,此人不但擅闖青山,還踏足藏書閣,盜走六本武學秘籍,更對青山最優秀的弟子痛下殺手,此行此舉,不可饒恕,師妹也希望大師兄暫停大比,徹查此事。”白俞眉此時的心情差到了極點,當初黑衣人第一次出現的時候,看守藏書閣的就是她的弟子。

不過她的話,卻引起了夜尋的注意,夜尋記得自己明明隻拿走了四本秘籍,怎麼會少了六本,看來那一晚,黑衣人的目的的確是藏書閣,並非是自己,而在自己屋頂,應該隻是路過。

不過,昨晚刺殺楊瀟然,卻又是為何,楊瀟然與他無冤無仇,為何他的目標會是楊瀟然,夜尋越想越糊塗。

蕭天佐又道:“大師兄,小師妹所言不錯,此時青山的顏麵已經被敵人踩在腳下無情踐踏,我們怎麼能夠無動於衷,隻有暫停大比,徹查此事,才能挽回青山的威嚴。”

薛鏡帆道:“三師弟此言差矣,三派大比不僅不能暫停,反而更加應該繼續,我們一旦暫停大比,反而會告知敵人我們在調查此事,一旦打草驚蛇,想要抓住此人,就會變得更加困難。”

此話一出,蕭天佐和田不易等人如夢初醒,薛靖帆說得不錯,暫停大比肯定會打草驚蛇。

“大師兄,那此事我們青山應當如何?”葉青山摸著梳理整整齊齊的胡須問道。

薛鏡帆眉頭微皺,並沒有回答葉青山,而是轉首,看著楊瀟然,問道:“瀟然,可否具體說說當時你遇到黑衣人的經過。”

夜尋三人去追黑衣人之後,周德威就背著楊瀟然找到薛鏡帆,告知此事後,就被薛鏡帆派去通知青山六傑其餘五人前去執事殿,而楊瀟然,薛鏡帆當場就為其運功療傷。

說道憤怒,薛鏡帆才是青山六傑中最憤怒的一位,不僅僅是青山的威嚴被踐踏,武學秘籍被盜,更因為楊瀟然的遇刺。

楊瀟然不僅是青山劍派最優秀的三代弟子,同樣也是薛靖帆一手培養出來的,更是青山劍派未來的希望,此次多虧夜尋和周德威從旁經過,不然此次刺殺,青山絕對會失去一位極度優秀的弟子,比起武學秘籍以及青山威嚴,這才是青山絕對不能接受的。

在得到薛鏡帆的治療後,楊瀟然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昨晚弟子在膳堂吃完晚膳後,就在滄瀾亭欣賞夜色,之後便在亭邊散步,那名黑衣人突然就從弟子身後出現,二話不說,直接就對弟子動手,倉促間弟子不能做到有效的抵抗,再加上弟子修為弱於他,而且這位黑衣人出手剛猛,對弟子猛下殺手,所以隻是幾招,弟子便開始不敵,多虧夜尋師弟,李公子,青書和德威二位師弟相救,否則弟子就會當場隕命。”

楊瀟然的話傳遍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突然出現,二話不說就動手,這到底是有多苦大仇深。

薛靖帆道:“諸位師弟都聽到了吧,是黑衣人突然出手,瀟然自打上山學藝以後,就很少下山,中途曾經參加過幾次的三派大比,其餘幾次下山也有人同行,在江湖上行事也一直小心,也不曾得罪過其他人,更別說是這樣的高手。怎麼會有人突然襲擊他呢,難道諸位師弟不覺得此事蹊蹺嗎?”

“而且,據夜尋所說,此人兩次出現,在事情敗露之後,兩次逃跑都速度奇快,似乎對青山的地形所有了解,並且兩次都是在建築物多的地方隱匿起來。”

薛靖帆環視著在場的所有人,他的這一番話讓青山六傑其餘五人都不禁雙眉緊蹙,開始揣測起來。

就連夜尋也不自覺的開始懷疑此人與青山存在某些關係,甚至此人就青山內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