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白皓卿笑道:“多虧諸位少俠幫助白某救下小女,這份恩情,白某銘記於心。”

封於修拱手笑道:“前輩客氣了,白小姐已經受傷,而石安卻依然不留手,換做任何一人,都會出手阻止的,隻是於修修為較低,沒能將石安拿下,實在可惜。”

“封少俠不必自責,我們素不相識,你都能出手相助,足見封少俠有情有義。”

雖然笑著,但封於修的臉上卻有一絲絲的拘謹,原本封於修還想說去幫助白皓卿在青安城尋找石安,但是他知道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所以最終沒有開口。

他答應過萬兆龍,要將夜尋平安地送回家,而他絕不能食言,他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言出必行。

“前輩過獎了。”

“雖然沒有拿下他,但是將其救走的那個人,盡管沒能看見他的模樣,我想我應該知道他是誰?”

封於修這話一出,不僅白皓卿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就連夜尋也是不可思議。

“準確地說,是知道他來自哪裏,就在比武開始前,我與幾位兄弟在尊皇軒三樓喝茶,突然來了一個十分囂張的年輕人,因為一言不合,他便向我們動起手,他身後有一個人也是一身黑袍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而就走石安的那個人裝扮與其如同一轍,所以他們之間應該有著某種聯係。”

夜尋恍然大悟:“封大哥說的是福威鏢局的那個小子,那身後的那個費老就是這身裝扮。”

福威鏢局?

囂張的年輕人?應該是福威鏢局的二公子。

白皓卿陷入了沉思,在這青安城一共有三大勢力是行走江湖的,一個是他白家,還有一個龍家,再有就是這福威鏢局。

而福威鏢局與自己關係較好,時常相互來往,雖然這個二公子性格跋扈頑劣了一些,但也素來對白家恭敬,更相傳其對自己小女頗有愛慕之意,又豈會對小女痛下殺手。

至於龍家,向來沒有什麼來往,即使兩方之間不算友好,那也不是敵對關係。

這兩家應該不會對我白家動手,而石安在青安城多年,也沒有聽說他與福威鏢局有什麼來往,這相救這人或許另有其人,隻是裝扮成這樣,目的是為了嫁禍給福威鏢局,好讓兩家交惡。

白皓卿心中想了良久,仔細的分析了一下,並將自己的分析告訴了夜尋封於修等人。

封於修疑惑道:“前輩所分析的不無道理,但會不會是福威鏢局的這些黑袍人自己做的,而與鏢局主家沒有關係。”

“不可排除會有這種可能。”白皓卿點了點頭:“這件事情白某一定會調查清楚。”

品了一口清茶,白皓卿對封於修笑道:“我見封少俠出手有力,拳風氣勢十足,不知道封少俠師承何處?”

封於修答道:“我家祖上皆乃習武之人,我這一身武藝都是家父所傳。”

“看來你們封家也是武林世家,那石安在這青安城還是小有名氣的,修為可不算低,至少擁有第六層瓶頸的境界,而封少俠居然能夠將其壓製,少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可見天賦異稟,而其他幾位也同樣英氣十足。”

封於修連忙謙虛道:“白前輩過譽了,於修何德何能能夠擔得起天賦異稟四個字。”

夜尋等三人也同樣謙遜起來,尤其是夜尋,他自己可是知道自己有多少斤兩的。

白皓卿看著這幾位年輕人恭謙的樣子,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對幾人頗有好感,笑道:“聽口音,諸位少俠應該不是青安人士,不知是來自哪裏?”

封於修道:“我老家乃中原燕城,而我這三位兄弟都是江南人士。”

“江南風景秀麗,人傑地靈,白某曾經多次遊曆江南,隻可惜最近幾年都待在這青安城,沒有出過遠門,有機會可再要去江南走走。”

白皓卿忽然站起身子:“白某已命人在府中安排的宴席,有請幾位少俠赴宴,這是白某的一片心意,還請各位少俠不要拒絕。”

“既然前輩相邀,我等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