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於眾人的表現,這酒鬼隻是嗬嗬地笑了幾聲,一點有何沒當回事,有自顧自的喝了一口酒後,對夜尋道:“這位公子可是來打探消息的?”
夜尋麵色一凝,看著這位酒鬼,聲音有些生冷的道:“你是誰?”
酒鬼淺笑道:“公子莫要緊張,在臨安城沒有不認識我董酒的,而且在臨安城,你想要什麼樣的消息,也都可以問我董酒,在臨安城,就沒有我董酒不知道的事。”
說完,董酒再次揚起腦袋,猛灌一口酒。
“此話當真?”夜尋有些將信將疑。
董酒抱著酒壺,淡淡地一笑:“公子若不信,可在這天上人間問問,我董酒在這臨安城是什麼樣的人?”
夜尋的目光再次在董酒的身上掃了一遍,總感覺這酒鬼給人一種不可相信的感覺。
“或許這位先生的確很厲害,但公子我並不想打探什麼消息,所以還請這位先生離開。”
聽完夜尋的話,董酒淡淡地一笑,一邊扶著桌子微微起身,一邊拿著酒壺往嘴裏往嘴裏倒酒,由於頭仰得太高,本就有些熏醉的他忽然重心不穩,就要向後倒去。
就在夜尋幾人以為他要就此摔倒的時候,董酒扶在桌子上的隻是手微微用力,腳下便穩穩站立。
“你這位小公子可不夠實誠哦。”董酒微微晃著腦袋,邁開腳步,一邊繼續喝著酒,一邊口齒不清的道:“你這小公子一定是想打探四個人的消息,這四個人都有著各自的特色,一人看上去溫文爾雅,一人臉紅髯長,一人虯髯黑臉,還有一人英氣逼人,是也不是?”
這話一出,夜尋眾人心中同時一驚,都不禁看向已經醉醺醺的董酒,他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先生留步。”
董酒忽然轉過身體,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眼神已經開始迷離,但依然淺淺地笑著:“公子還有何吩咐?”
夜尋笑道:“先生若是不嫌棄,可坐下一同喝上一杯。”
董酒仍舊淡淡的笑著,搖搖晃晃地再次走到桌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同時手中一直重複著往嘴裏灌酒的動作,可此時無論他如何倒酒,酒壺裏都在沒有一滴酒落下。
將酒壺放在耳邊晃了晃,董酒確定酒壺之中沒有酒後,便隨手將酒壺一扔。
恰巧此時酒館中的小廝端上了夜尋所點的十杯天上人間,小廝剛剛將其放在桌上,董酒便毫不客氣地端起一杯,一口便將這杯中之酒飲盡。
“原來是天上人間,我這鼻子啊,因為常年喝酒,早就失去了敏銳,這天上人間可不能一飲而盡,而是要一口一口地品嚐,這樣才能品出其中的味道。”
說完,董酒再次拿起一杯,放在鼻尖嗅了嗅,接著發出一聲歎息。
不過在歎息聲後,董酒便將酒杯放在嘴邊,小小地嘬了一口。
名祖兒頓時怒道:“你這廝好不講理,怎可隨意拿別人的酒喝?”
董酒也不在意,依舊淺淺地笑著:“這位兄弟說笑了,這酒可是你家公子請我喝的。”
夜尋淡淡的一笑,揮手示意名祖兒放鬆,之後學著董酒的樣子,端起一杯天上人間,放在鼻尖嗅了嗅,頓時一股醇厚的酒香撲麵而來,酒香彌漫仿佛讓人置身於花海之中。
接著夜尋小小的品嚐一口,酒香十分濃鬱,酒水十分甘甜,同時更有一種穿透心靈的感覺,似乎讓人沉醉於一首美妙的樂曲之中,十分舒適,無法自拔。
比起自家釀造的汾酒口感更佳,直衝心靈,難怪這一杯天上人間就要五十兩銀子,的確貨真價實。
夜尋再次品嚐一口後,示意慕容複幾人也快嚐嚐這人間佳釀。
董酒同樣繼續品嚐著,忽然他放下酒杯,輕聲道:“這天上人間雖然清香濃鬱,乃世之好酒,但此酒後勁極大,品嚐之人不可喝得過猛,以免造成速醉。”
夜尋連連點頭,示意眾人慢些喝。
“這位公子年紀輕輕,就有好幾位追隨者,想必家世一定不簡單,為何要打聽那幾位江湖草莽的消息,不知公子可願意實話相告?”董酒忽然開口問道。
夜尋看了董酒一眼,剛剛他那顯得有些迷離的眼神此刻忽然明亮起來,甚至透出一股睿智的光芒。
夜尋淡淡的一笑,不答反問:“那請問先生,我們素未蒙麵,比起更不相識,先生是怎麼知道我想打聽那幾位漢子的消息?難不成先生認識那幾位漢子,或者說先生也在找那幾位漢子?”
董酒並未急於回答,而是端起酒杯,繼續品嚐著杯中的天上人間。
夜尋也不著急,隻是靜靜地看著董酒,耐心的等待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