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這是？”蘇晚聽還有些猶豫，生怕誤會了她的意圖，“要讓我簽名嗎？”
顏羽望向她，無聲地眨了眨眼，看那表情，仿佛在質問——我紙都掏出來了，你還在那說什麼廢話？
“那個，不好意思。”寧溪上前一步，主動解釋道，“顏羽不是很喜歡說話，所以……”
不是很喜歡說話？
蘇晚聽又瞥了女孩一眼。
確實，她有些過於安靜了，仿若一個被放置在櫥窗裏的白瓷娃娃，漂亮得有些空洞。
“我知道了。”蘇晚聽接受現實，隻是在接過信箋紙時，還是沒由得冒出一個念頭——這女孩真的是她的粉絲嗎？
真有這種看到偶像時，淡定得仿佛看破紅塵般的粉絲嗎？
蘇晚聽龍飛鳳舞地留下自己的筆跡，眼睜睜看著兩個女孩將信箋紙放進兜裏。
也是在這時，她才得以從顏羽的動作中窺探到些許細節，就像把珍愛的寶貝放進心裏一般，顏羽對那張簽名極其愛不釋手，小心翼翼到仿佛留下折痕都是一種罪過。
即便她仍舊麵無表情。
蘇晚聽怔了怔。
驀地，這一幕似乎戳到了她的某個點，她忽然覺得顏羽極其可愛，可愛到令她想要笑出聲來。
可這樣的心情並未維持太久，隻因有不速之客過來搗亂。
那是兩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胳膊硬生生紋成了野生動物園，長相也十分猙獰，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他們秀存在感的方式相當低俗，全靠擠眉弄眼加大嗓門。
“我還說剛才遇到的小美女去哪了呢，原來是跑到這邊來休息了！”其中一人染著黃毛，開口即嘴臭。
“喲，這小美女身邊還多了兩個女人。”另一個瘦不拉幾的，活像竹竿成精，“那個戴口罩的女人看起來不錯啊，我敢打包票是個大美女！”
這倆一上來就是些汙言穢語，禽獸含量十分超標。
蘇晚聽嘴角抽了抽，直覺告訴她，這種配置的傻屌多半會在小說裏成為用來祭天的炮灰。
於是她先發製人，將手機音量調至靜音，給聞赫迅速閃了個電話過去。
順理成章的，流氓們囂張的話語一字不漏地鑽進了聽筒——
“美女們，何必在這種破地方待著，跟著哥哥去舞池裏麵嗨一下豈不是更好？”
“我說你們也別盼著上麵那些滿腦肥腸的中年人來寵幸了，那群有錢人，哪個不是長得歪瓜裂棗的？？”
“還是跟著哥哥們逍遙比較痛快！”
“你們才歪瓜裂棗呢！”寧溪性子比較直，一雙杏眼瞪到極致，“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跟類人猿沒進化過來似的！”
這話一出，倆類人猿立馬變了臉色。
果不其然，出現了瑪麗蘇小說的經典橋段，這兩人惱羞成怒，嘴裏的話立馬透出一股子“很刑”的味道。
繼續對峙下去，八成是瀕臨動手了。
忽然，蘇晚聽感覺手機震了震，應該是聞赫掛斷了電話，看樣子……他多半是確定好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蘇晚聽想到此，緩緩鬆了一口氣。
也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對麵被挑釁到了發瘋的臨界點。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娘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