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跟你單獨去一個地方？”蘇晚聽抬眸，有些驚怔。
她尚未從剛才的氣氛中緩過神來，眼下又收到了再一次的邀約。
聞赫細碎的目光落在她臉上，亦如星河一般溫柔。
“嗯，我迫不及待想告訴你一件事。”聞赫鄭重其事道，“等不了了。”
他的尾音拖得很長，染了一絲懇求的味道。
蘇晚聽咬住下唇，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
她應了下來，心情很複雜，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雜糅在一起，沒個像樣的宣泄口。
…
聞赫帶她“逃離”了露營的地方，來到一處靜謐之地。
這兒有潺潺的溪水，鬱鬱蔥蔥的綠植，參差的樹木將夜空分割成了不等分的切塊，每一塊都透出點點星光。
蘇晚聽驚豔於這猶如漫畫一般的場景，假若細細觀看，仿佛還能瞥見那星星點點的螢火之光。
“沒想到有這種地方。”蘇晚聽感慨道，“我還以為這邊全被開發了。”
“故意留了一塊原始的地形，沒舍得糟蹋。”聞赫說。
蘇晚聽不明所以：“嗯？”
“噢，忘了說。”聞赫解釋，“這片度假區是我們公司負責的項目之一。”
蘇晚聽：“……你公司業務真廣泛。”
“還行，之前更廣泛一些。”聞赫低身，開始在草叢尋尋覓覓，“最近有所懈怠。”
蘇晚聽擰眉：“為什麼？”
“因為——”他微抬下巴，看向她，眼中神采飛揚，猶如摩擦燧石時跳起的火光，“我最近忙著追一個女孩，她讓我魂牽夢縈，沒辦法幹正事。”
蘇晚聽：“……”
蘇晚聽下意識捏了捏手心，隻覺已浸出一層薄汗。
“這樣啊。”蘇晚聽移開目光，佯裝看萬裏星空。
“嗯，反應不錯。”聞赫突然道。
蘇晚聽愣了愣。
“還好你沒問——這個女孩是誰？”聞赫站起身，手上似乎拿了什麼東西，“要不然，我指定會心碎。”
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表達，一時讓蘇晚聽難辨真假。
“你手上這是——”蘇晚聽故意轉移話題，掩飾那一閃而過的不自在。
聞赫垂眸轉了轉手中的指環，那是由植物的藤蔓與野花相織而成的產物。
在星光的點綴下，樸素而又精致。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聞赫突然笑起來，這一刻，他的笑容一直浸潤到了眼底，黑眸無比通透，“此情此景，有一種……回到年少的感覺。”
“年少？”蘇晚聽驚訝於他的措辭。
“嗯。”
“我還以為你的年少不是這樣。”
“那是哪樣？”
“應該會更奢侈，可能更傾向於……眾星捧月的樣子。”
聞赫聞言，唇邊還殘留著些許笑意，可眼裏的光卻像退潮般，一點一點地消失。
可不過須臾，他又迅速調整好狀態，輕聲道：“你確實對我的了解還不夠。”
“嗯？”
“沒事，先不管那些了。”聞赫將指環向前湊了幾分，“我想借它做點事。”
“什麼？”
蘇晚聽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聞赫輕輕抬起她的手指，神色虔誠，猶如信徒，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小心翼翼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