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蘇晚聽仿若聽到天方夜譚:“你在發什麼瘋?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麵吧。”
沒想到,十幾歲的聞赫走的仍舊是直球路線。
可這種感覺很奇怪,同樣一件事,放在十幾歲叫以青春為底色的張揚,可放在二十幾歲,大概率會被冠上‘無禮’二字。
現在的聞赫,是前者,是一個渾身散發著生機的少年。
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令人心顫不已。
“第一次?”聞赫滅掉手中的煙,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為什麼我總覺得……我們很久以前就見過了……”
蘇晚聽怔住。
一瞬間,她腦海中突然掠過某個荒謬的想法。
不過,還沒等這想法正式落地,聞赫便再次開了口。
“就當我今天做了一個美夢吧,夢到一個看得見摸不著的……”他停頓幾秒,隨即促狹一笑,“仙女?”
蘇晚聽:“……”
“我還有事,先走了,要是下次還能見到你的話。”聞赫斂眸,目光筆直,堅定不移,“我可是不會放過你了——”
“姐姐。”
臥槽!
蘇晚聽捂住胸口,像喝酒喝斷片了似的怔愣不堪。
這是她沒預測到的。
沒想到十幾歲的聞赫,是以這樣一種形式打得她措手不及。
蘇晚聽深吸幾口氣,平息略微失衡的心跳,冷靜下來後,一個念頭不由得躥進腦海中。
現在的聞赫是在跟誰一起生活呢?
母親離開了。
父親不接納他。
按理說,就沒有其他可以依靠的人了啊。
蘇晚聽看向地麵,雙眼發直。
她以旁觀者的視角看了這麼久,漸漸的,一些固有印象仿佛在潛移默化中發生了變化。
那個被原著描述得十惡不赦的男人,好像在一次又一次的‘真實’觸碰中,慢慢被篡改,慢慢被更替,最終成了她現在所認識的模樣。
聞赫。
他不是生來的天之驕子,他在底層的泥濘中一遍又一遍地掙紮,最終走到現在的位置。
恍惚間,眼前的景色再次扭曲。
睜眼時,場景跳到了某個黃昏的草坪。
兩個少年相視而望,其中一人中規中矩地站著,另一個則閑散地半躺著,眼中映出大片天空的底色。
“你是說……要我跟你回聞家?”這時的聞赫,五官長開了些,輪廓更加利落,氣質冷厲,像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刃。
旁邊的少年溫潤清冷,眉眼淡淡,說話的音調平直:“對,如果是你,可以撐起聞家。”
聞赫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拜托,那個時候,聞家的老爺可是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還談什麼撐起聞家。”
“這是我的意思。”
“你的意思?”聞赫不解,“你讓我去撐起聞家,那你幹什麼?”
聞時瞥他一眼,仿若在看一個胡鬧的孩子:“我的命生來就不屬於自己,沒辦法繼承家業。”
這話一出,直接把話題給拉到了玄乎的境界。
聞赫冷嗤:“這算什麼?難道你還是什麼天選之子?”
“差不多。”聞時淡淡道,“我天生就有陰陽眼,鬆果體特別發達,算命無數,現在想金盆洗手幹點正事。”
聞赫:“……”
聞赫:“哈?”
“別用看江湖騙子的眼神看我。”聞時說,“難道你甘心就窩在這種地方?”WwW.com
這一問,倒是令聞赫沉默了。
他的眼神收斂些許,裏邊兒的戲謔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孤兒院有什麼好待的。”聞時繼續道,“而且你都一把年紀了,怎麼著也該孤兒院畢業了吧?”
聞赫:“……”
不遠處的蘇晚聽:“……”
很好,看來聞時這家夥一直都挺刻薄。
“我說你這人——”聞赫扯扯唇角,似乎想要數落兩句。
可對方不給機會。
“別那麼多廢話。”聞時抬了抬下巴,“就一句話,跟我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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