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蘇晚聽十分欣慰。
這個階段的聞赫,還知道良心為何物,用的詞語也稍顯正常,隻是“懲罰”,而不是“除掉”。
可陸雅薇卻扁了扁嘴,似乎有點兒憋屈:“懲罰真的有用嗎?她已經明目張膽造了很多謠了……”
蘇晚聽:“……”
好家夥。
沒想到您這麼狠,從小就深諳借刀殺人。m.X520xs.Com
聞赫不動聲色地看了陸雅薇一會兒,對方隻是低著頭,模樣乖巧,手足無措的樣子像極了被欺負的受害者。
雖然嘴裏的話卻影射出了另一番意思。
“嗯。”聞赫換了一個說法,語氣加重,“我會想辦法讓她閉嘴,並且跟你道歉。”
陸雅薇眼睛一亮:“那她還能跟我一樣,參加選拔嗎?”
聞赫垂眸,似在深思。
這樣看過去,他的輪廓顯得有些淡漠疏離。
半晌,他才重新看向陸雅薇,唇角微勾,眼中一片清明:“不會,我會親手將她除名。”
陸雅薇繃緊的肩頭霎時一鬆,微蹙的眉頭也緩和不少。
她似乎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於是攏了攏耳邊的碎發,輕言細語道:“這樣……會不會有點過分啊。”
“不會。”聞赫說,“隻要你能開心,都不算過分。”
“那……”
聞赫冷冷一笑:“隻能算她活該。”
“聞赫哥哥……”陸雅薇的眼角有淚光閃爍,她捂住胸口,顫抖道,“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聞赫沒有應聲,隻是側眸給了她一個很淡的笑容。
那樣的笑,在蘇晚聽看來,或許稍顯勉強。
她見過聞赫發自內心的笑,所以一對比,更能察覺出其中的違和感。
即便如此,聞赫也已經做得很好了。
要是沒有前麵的時間線做鋪墊,那她一定會打從心底認為,聞赫在發自內心寵陸雅薇,以一種不合理的、決斷的方式驕縱對方。
這樣的故事,在陸雅薇進入聞家後,發生了不少。
每當出現一些所謂的眼中釘,陸雅薇總會以受害者的姿態扮豬吃老虎,然後跑到聞赫身邊賣慘,讓其收拾爛攤子。
長此以往,陸雅薇極其滿意聞赫的做法,沒少在老爺子麵前誇他,如此耳濡目染下來,老爺子也愈發欣賞這個‘兒子’,三人之間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雖然心中無愛,但若將其視為工具的話,也是一把能夠護聞家周全的利器。
……
那些歲月一幀接著一幀地在麵前鋪開,蘇晚聽穿梭其中,串起了聞赫的全部。
他的輪廓愈發堅硬冰冷,整個衣櫃隻保留下單一的西裝,他的生活單調如斯,除了工作,再無其他。
有時候,他會暫且清閑下來,點燃一根煙,走到涼台,眼神空洞地望向天邊的圓月。
蘇晚聽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但能感知一二,他活得越來越孤僻,主動將真實的自己封閉起來。
他憑借努力,活成了眾人豔羨的模樣——一具烙上‘霸總’標簽的行屍走肉。
人這種生物吧,一旦開始麻痹自己,便會沒完沒了。
但每麻痹一次,心中的負荷便會加重一分,那些玩意兒跟積攢的岩漿似的,終於在某一天的午後,肆意爆發。
那一日,天空蔚藍如洗,刺目的陽光灼燒著大地,仿佛要將一切吞噬殆盡。
聞赫掙紮著從睡夢中醒來,額間浸出一層冷汗。
他沒有像往日那般處理文件,而是撥通電話,一把扯下規整的領結,嗓音嘶啞道——
“哥,你在哪裏?”
……
樹蔭環繞的地方,陽光透不進,隻能在地麵留下幾星光斑。
聞赫隻身前來,跨過茂密的植被,繞了好幾個彎才找到聞時。
那人浸泡在清澈的泉水中,任憑粼粼波光在周圍激蕩開去。
蘇晚聽一眼便認出,這是之前來取景的地方。
而聞時所在的方位,是當時怎麼也沒找到的月湖。
所以——
蘇晚聽看向聞赫,眼神複雜。
之前他載自己過來時,才會下意識掩飾曾經到過這裏。
那麼,是因為發生過什麼事兒嗎?
“有事?”聞時緩緩起身,朝岸邊移動,“看起來風塵仆仆的樣子。”
聞赫發絲淩亂,領口半敞著,跟平日大相徑庭。
他閉了閉眼,神色略顯痛苦:“哥,我快撐不下去了。”
“什麼?”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聞赫挫敗道,“我騙過自己,騙過所有人,大家都認為我極其愛護陸雅薇。”
“然後呢?”
“然後——”聞赫自嘲道,“我為了維持這樣的謊言,親手傷害了很多人,這樣的我,真的不會遭受天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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