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1 / 1)

十八、

白澤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望無際靈香草中。

靈香草本就有安神的作用,這一刻不但安撫了呼嘯的風,更是讓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風靜靜的吹著,靈香草靜靜的搖著,搖睡了鳴叫的蟲,搖睡了寂靜的夜,卻搖不睡白澤,更搖不睡不講理的人。

張狂遠遠地朝白澤走來,他沒有掩飾自己到來,更沒有掩飾自己的殺意。

張狂不但是個狂人,是個不講理的人,他也是個極其殘忍的人。一個能對自己昔日朋友下手的人當然有一顆冰冷殘忍的心。

張狂手裏拿著棍,他的每一部不但走得穩,也走得很沉。

他走過的地方所有的靈香草都折了,所有的花都殘了。

白澤一直閉著雙眼,哪怕是張狂已經來到了他身前,他都沒有睜眼。

張狂雖是個不講理的人,但是他卻是一個懂理的人,所以他沒有先出手,而是學著白澤的樣子,所在了白澤的對麵。

西域總是會在深夜刮起小風。

很小很小,卻很涼很涼。

白澤:“為什麼殺我父母?”

張狂:“因為少楚山莊。”

白澤:“為什麼血洗少楚山莊?”

張狂:“因為我是江湖人,江湖人做事不需要理由。”

白澤睜開雙眼。

無神的雙眼靜靜地看著張狂,就像是看一個死人。他奇怪張狂會來找自己,不過這點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會殺了他。

張狂很早就成名了,他當然也聽說過白澤這個後起之秀,但是因為他很早就成名了,所以他在麵對晚輩時不免會有些自負。

自負,永遠是兩強交手時最大的禁忌。

張狂還是率先出手了,他的滾很快,眨眼間就攻出十多下。

他的棍法不僅僅是夠快,而且幾乎渾然天成,但是卻還沒有渾然天成。

所以他的棍法和這天下所有的棍法一樣,都有弱點,一部功法的弱點就是他的破綻,這種破綻一般人很難找到。

但白澤不是一般人,他是個天才,用劍的天才,而且是快劍。

白澤也是一個喜歡簡單的人,所以他用一劍,隻用了一劍,這一劍並沒有如願以償的劃破張狂的咽喉,隻是在張狂咽喉邊上的脖頸上開了一道小口。

但是這一劍足以要了張狂的命。

鬼泣是把好劍,削鐵如泥的好劍,所以它不單單隻是劃開了張狂的脖頸,還斬斷了張狂的棍,張狂在最後一刻舍棄了自己的兵器,卻不過隻是換來了短暫的喘息。

張狂眼中滿是震驚,他沒有想過自己會死在他手中,從未想過。

他更想不通,也沒想到,一個有名的劍客會用毒,會在自己的劍上淬毒。

白澤自然沒有,也不會在自己的劍上淬毒。

他站在張狂身前,看著張狂的身子從那傷口處迅速的腐爛著,白澤的實力很好,即便這夜隻有幾縷星月之光。但是他看見了,在那張狂的咽喉處有一個紋身,青色的紋身。

毒的腐蝕性很強,所以,對此白澤隻來得及瞟了兩眼而已,同時他也想起那毒的來曆。

來自臭嘴之嘴,他嘴中的讓人惡心的口水。

白澤和別的劍客不同,他從不擦劍,因為他出劍就要殺人,擦劍就要出劍,所以那毒自是一直留在劍上。

劍入鞘,白澤自是不會去改自己的這個臭毛病,因為他相信仇人的鮮血,終會將那劍擦洗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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