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紫痛苦的閉了一下眼睛,這麼近馬進波都沒把她認出來,沒希望了。
“謝謝您啦。”女人剛鬆口氣,馬進波突然一抬手將喬紫臉上口罩拉下來,“別給她戴著這個了。”
這下能認出她了吧?喬紫瞪大眼睛。
“你你你你幹嘛拉開她口罩?”女人急得話都說不利索,“問都不問我一聲,把她弄得更病是不是你負責?”
“對不起啊,車廂裏空氣本就不好,她再戴這個不能暢通呼吸就更不好了。”
“車廂裏這麼難聞,她聞到才更不好!”驚慌中女人臉色變了,凶相漸顯,一把奪過口罩又要給喬紫戴上。
怎麼這麼大反應?馬進波麵露疑聲,一旁站著的乘警也對了對眼神。
“聽醫生的!”對麵一個男人突然發聲,將女人手中口罩扯開,“我早跟你說,車廂裏太悶,再給孩子戴口罩不好。”
“你偏說孩子身體本就不好,要是再讓她過上什麼病就更不好,硬要給她戴,現在醫生都說了不好,不要再給她戴了!”
“知道了。”女人低下頭。
原來是這樣,馬進波也沒再多說,和著乘警一路查著走遠了。
喬紫心沉到穀底,說話男人看著她,臉上帶著笑,眼底全是陰狠,緩緩道:“老婆,給孩子擦擦臉。”
“是!”女人聲音陰冷,轉向喬紫的臉與毒蛇無異,拿起塊手帕捂了捂她口鼻,喬紫身子軟軟朝下倒,在她暈過去前,聽到男人淡淡道,“火車一停咱們就下車。”
恐懼如潮水般向她湧來,想著就要遭遇的厄運,喬紫寧願如前世般被炸死。
再次醒來,喬紫發現自己躺在擔架上,被兩個穿白大卦的抬著正從一節車廂下車。
“小心。”旁邊跟著一個對她“關懷備致”的護士,雖戴口罩,但眼神變不了,就是車上摟著她的女人。
還有無數人也在下車,伴隨著大廣播聲音:“各位親愛的旅客,本次列車因故障需要檢修,請下車,從一號門到侯車大廳等待,我們馬上會調其他列車來讓您繼續前行。”
旅客們紛紛抱怨,但也無可奈何,在工作人員指引下朝著一個方向而去,喬紫感覺抬她的擔架反方向而去。
“站住!”兩個乘警從後跑上來,“沒聽到廣播嗎?所有人必須從一號口出站!”
“我們就是從一號口過來的。”“護士”焦急道,“那裏太擠,等我們擠出去,病人隻怕不行了。”
她說著竟然揭開喬紫臉上口罩,“你們看看她都病成啥樣了,耽誤了病情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你們是為了救人,我們也是為了救人,行個方便吧。”
看到喬紫的臉,兩名乘警不自覺朝後退了一步,有些不好意思,又走近看看喬紫,對看一眼,其中一個道:“不是照片上的人,還是讓人家走吧?”
另一個看著比較老成,道:“還是請省城那邊來的人來看一眼吧?”
喬紫的心狂跳起來。
省城那邊來的人?而且一定能量巨大,否則無法讓火車停下,讓所有人下車。
如此集中到一個地方仔細檢查,火車上也徹底清查,如果真是來救她,很容易辯認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