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草木生長茂盛,再加上時下正是夏天,根本無路可走。

率隊走在最前麵的方芳,用手裏的瑞士軍刀,不斷的清除著障礙,可時間一長,她的手就有點揮不動了。

忽然,他看到了一棵樹下,好像有人坐過的痕跡。幾棵齊膝的野草被壓倒在了地上,草已枯萎發黃,看得出這草倒了已有幾天了。

方芳正看得出神時,黑娃趕了過來,他蹲在了地上,看得更加仔細,他忽然朝前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再從另一個方向朝前走去,他有點驚喜的喊道:“這裏有人走過,該不會是夏總吧!”

方芳一聽,幾步竄了過去,笑著問道:“在哪裏?”

黑娃指著腳下低著頭的幾棵草,一步步朝前走去,他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這些草都有被踩踏過的痕跡,雖然不是很清楚,便仔細看,還是能夠看得清”

方芳一聽,心裏可高興壞了,她這幾天以來,都不知道笑是什麼樣子了,女孩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說:“好!你在前麵領路,我在後麵看著”

黑娃沒有說話,而是非常專業的一路跟了下去。方芳看了一眼走得十分吃力的幕容思思,笑著說:“不讓你來,你非要來,這下知道什麼叫進山了吧!”

“沒事,我不會拖你們後腿的”幕容思思說著,從舉起手裏的水瓶,大喝了兩口,然後故做灑脫的甩開步子朝前走去。

何晶看著她的背影,衝方芳無奈的一笑,然後問道:“前麵是不是發現什麼線索了?”

“嗯!有人走過的痕跡,經判斷,應該在幾天之前,但願是夏總走出來的”方芳說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些天來,她承受的壓力太大了,每天給王琳彙報這邊的情況時,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今天早上,龍珠和張三桂回富川市時,方芳讓龍珠給王琳帶話,如果找不到夏建,她誓不回富川市。

“哪太好了,好人好運,我相信夏總是不會出問題的“何晶說著,拉了一把有點發呆的方芳,兩人趕緊追了上去。

吃過午飯的夏建,便一個人躺在紅玉家的西房內,悄悄的打開了哪本王慧敏送給他的經脈圖,現在他無事可做,正好借此機會研究研究這東西。

這一看,自己便鑽了進去,一幅幅注解詳細的人體圖,上麵不便說明了疾病產生的原因,更重要是還有走針的手法,及每天走針的時間,最後還詳細解講了人體經脈每天運行的時間,以及陰陽八卦的一些原理。

這書雖然上麵全是老體字,但夏建用心去看,基本上都能看的懂。就在他看得最入神時,紅玉忽然敲了敲門:“該喝藥了“

夏建慌忙應了一聲,便把這書藏了起來,因為王慧敏告訴過他,這些事最好是不讓紅玉知道。

上房內的地上,擺著他們前天背回來的草藥,王慧敏正一棵一棵的侍弄著。

夏建一進去,她便抬起頭來,笑著說:“來,我教你認識一下這些有名的草藥,說不定將來你會用到“

夏建剛一蹲下去,紅玉便端著藥走了過來,她微微一笑說:“快喝你的藥吧!別聽我媽說的,你堂堂一個大老總,認識這些幹什麼?生病了有的是好醫院“

“你這丫頭,自己不學,還不讓別人學,大醫院怎麼了?這些老祖輩傳下來的東西,並不比哪些西藥差,而且有些還強過哪些西藥,你又不是不知道”王慧敏說著,白了一眼紅玉。

夏建忙嗬嗬一笑,接過了紅玉手裏熬好的草藥,一口氣全喝完了。

王慧敏看了一眼夏建,微微一笑說:“仔細聽,再用眼睛看,要全記在心裏,否則良藥也會變成毒藥的”

夏建應了一聲,王慧敏便開始講解,她說的十分的詳細,先介紹這草藥是什麼名字,然後講它的功效,再說它一般生長在什麼地方,形狀和特征,這一通說下來,就花去了好幾個小時,就連紅玉什麼時候去上的地,他也不知道。

等王慧敏講完了,夏建看了一眼桌上的表,不禁問道:“慧敏姐!現在是不是該給你走針了?”

“嗨!哪本書你都看完了?你可真是個天才,看來我沒看走眼”王慧敏說著,把草藥收拾了起來,然後去把院門關好,這才跳上在大炕。

等好脫了上衣爬好,夏建這才轉過身子,在她的背上開始紮針,他的手法可是一次比一次嫻熟,爬在枕頭上的王慧敏,非常享受的打起了輕微的呼嚕聲。

太陽已經開始傾斜,方芳和黑娃她們,還在林子裏搜索著,個個累得不輕。幕容思思全身是汗,臉色煞白,她的大半個身子,幾乎全靠在了方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