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九,農村人有些地方叫上九。這一天也是個比較特殊的日子,有些地方會有一些節目要上演。全是一些地方性的節目,比如高抬、秧歌之類的。
平陽鎮也不例外,一大早便開始鑼鼓喧天,各個村子裏的秧歌隊都向平陽鎮開來。這一天將是一個歡樂的一天。
夏建站在辦公室門前的陽台上,看著司機小張載著王書記和佟潔去了市裏,他的心在這一刻便懸提了起來。平陽鎮將有大的風暴來襲,他心裏清楚,這場風暴一旦刮起來,就會涉及到整個平陽鎮的村子。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夏建下了樓,便開著自己的車子上了何家堡村,他要去試探一下何水成夫妻的虛實。
何家坪村,做為上千人口的大村來說,應該有一些娛樂活動才對。可是由於掛上了貧困村的帽子。村裏根本就不支持任何的活動,所以村裏的村民們隻能跑到鎮上,或者別的村了裏去看。
一路上,夏建就碰到了好多去平陽鎮看節目的村民。
夏建這回把大奔直接開到了村裏,停在了村委會的大門口。上次他停在了村子外麵,結果讓人放了氣,這回就放在大庭廣眾之下,他看還有誰敢過來放他大奔的氣。
村委會有幾個老人正在聊天,他們一看到夏建的大奔,便圍了上來,大家對這汽車還是一臉的欣喜之色。這說明,何家村坪真的落後,就連這汽車也來的不是很多。
夏建給這幾位老人打了個招呼,便直接去了何水成家裏。對於何水成家,夏建已來過多次,所以對於他來說這道路並不生疏。
來的路上,夏建已經想好了,他這次來何家坪村的由頭就是和何水成談在何家坪村開發農業項目的事。既是公事,那他自然隻能去找何水成了。
“何村長在家嗎?”夏建站在大門口便喊了一聲。
過了好一會兒,隻見李冬梅從堂屋裏走了出來,她一看是夏建,便哈哈笑道:“喲!是夏鎮長啊!快請屋內坐”李冬梅大笑著,並沒有告訴夏建何水成在不在家。
既然來了,就該探個虛實回去,否則這大奔的油豈不是白燒了。夏建微微一笑,便在李冬梅的招呼下,跟著她走進了她們家一直招待人的西屋。
這房間依然收拾的特別幹淨,這在農村家庭來說,已是非常的難得了。李冬梅一身包臀白色毛衣,下身是緊身黑色鬆緊褲。她凹凸不平的身體,在這身衣服的包裹下,顯得極其誘人。
可惜夏建並沒有這個心思來欣賞她的嫵媚,他隻是淡淡的問道:“何村長人呢?我找他談點公事”
“哎呀夏鎮長,放著大美女你不說話,偏要找個糟老頭,你也太不懂情趣了吧!”李冬梅一邊給夏建沏茶,一邊給夏建拋了個媚眼過來。
這女人極其的狡猾,夏建都搞不懂,她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所以他說話辦事要格外的小心,否則中了她的招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
“你在你們何家村來說,應該是美女一個,可惜你身上帶刺,稍有不慎,很有可能說中了你們夫妻聯合起來挖的坑,你說我說的對嗎??“夏建嗬嗬一笑,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李冬梅臉色微微一變說:“夏鎮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誰給你挖坑了,今天你可要說法清楚了“李冬梅聽夏建這麼一說,竟然認起了真。
“哈哈哈哈!我隻是憑著感覺胡亂猜測,怎麼你不高興了?“夏建趕緊改口,因為這樣的女人什麼事情也能做的出來,萬一她撒潑打滾,那他還真就沒有了辦法。
李冬梅把茶杯放在了夏建的麵前,輕聲說道:“我恨何水成,上次去你家,是他求著我。不過你不收我家的禮是你的一大損失“
“我怎麼能平白無故地收你們家的禮物。這違反相關規定,所以還請諒解“夏建嗬嗬一笑說道。他覺得,對於李冬梅這個女人,絕對不能來硬的,因為她可不是一般的農村女人,應該是見過大世麵的人。
李冬梅長出了一口氣說:“如果你一個人吃大蒜,別人不吃的話,這是很臭。但是大家都吃,而你不吃的話,覺得臭得人隻有你一個,時間久了,你就成了大家眼中的異類“李冬梅的比喻非常的貼切。
夏建嗬嗬一笑說:“別人吃不吃大蒜我管不了,但是我不想吃,別人也放不進我的嘴裏。奉勸一句,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夏建這話說的非常隱晦。如果李冬梅心裏有鬼,她自然明白夏建這話的意思。
“夏鎮長!你讀書少,你說的這些我不太明白。你有什麼話就直說,用不著繞來繞去,你都把我繞暈了”李冬梅說著,便坐在了夏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