谘詢1
對社團活動感到猶豫
一年級石川貴熊
我是一年級生,還沒有參加社團活動。雖然差不多要到再不加入就這樣變成歸宅部的時候,想想也該適可而止作出決定了,但卻優柔寡斷拿不定主意。
社團活動占學校生活相當大的比重,會對今後的朋友關係,甚至於是否有人緣產生重大影響,因此要經過深思熟慮再做決定。懷著這樣的想法,在不慌不忙地考慮時,五月也到了中旬。
雖說在猶豫,時間也在不斷流逝。雖然也改變主意,想著那就以我拿手的和有興趣的東西為基礎選擇吧,不幸的是我理科、文科、體育的成績都是普通程度,除開性相關的興趣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這樣的我應該加入什麼社團好呢?
Answer’s
梨乃:日本是被理科支撐著的。因此應該也考慮一下將來加入理科社團。
文:當優柔寡斷部的初代部長。
鬱美:就是因為考慮才會猶豫。一口氣作出決定全部加入吧。
首先把三人的意見各自整理成簡短的句子提交出來吧。必須以此為依據提出作為煩惱谘詢負責人的結論。
“選理科社團以外的話就如同把人生丟進了下水道。”
點燃爭論的導火索的是梨乃。
“理科的優點是什麼?能具體的推薦一下就再好不過了。”
“可以說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理科的優點。不明白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死去不就是把人生扔進下水道嗎?”
還真是符合梨乃的意見啊。
“體育會也能理解世界的規則!”
首先開始反駁的是鬱美。
“在操場上東奔西跑能理解什麼?”
“努力、友情、勝利,那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那是《周刊少年JUMP》的體係...就連梨乃也浮現了困惑的表情。
“不是這種重視肌肉的機製,我是在說地球是怎樣在太陽周圍旋轉之類的這樣的機製。”
“那是不顧一切!”
“不顧一切?”
就連梨乃也感到棘手。
“不顧一切地努力在太陽周圍旋轉,我們也要努力啊!”
“不是這樣的。比如說為什麼夕陽是紅的這樣的問題能回答嗎?”
“因為想著夕陽全力衝刺很容易啊。”
“她蛋白質吃多了嗎?”
梨乃一邊凝視著鬱美的臉一邊說。
“蛋白質是無害的哦。”
雖然鬱美撅起嘴表達抗議,但梨乃顯得完全不在意。
“就是為了不成為這種人,也應該鑽研理科知識。體育會係就去東奔西跑然後拉斷股四頭肌好了。”
“什麼!理科才是,用顯微鏡變成不得了的的東西吧。”
“做兔子跳讓兩膝疲勞骨折就好了。”
“吃什麼藥爆炸吧。”
雖然鬱美認真起來拚命反駁,但還是沒分出勝負。
“嘛嘛…那麼梨乃加入什麼部了呢?”
看不下去不合的兩人,文擠入其間。
說起來我明明也是同一個班,卻不知道梨乃加入了哪個社團。
“沒加社團。”
“什麼,不就是歸宅部嗎!贏啦!我加了六個社團哦。”
鬱美自豪地挺起胸。加入社團活動怎麼就決定勝負還不清楚,加了六個社團就更不清楚了。
“我是特別的。父母是研究者,不如說家裏的設備更完善,是例外。”
“沒加社團的人的自吹自擂沒什麼說服力啊。這是我的勝利啊。”
“就算我沒加社團,理科是最佳選擇這一事實也沒有改變。”
“嘛,梨乃的意見明白了。就是考慮將來的話選理科。差不多該聽聽文的意見了。”
這樣下去梨乃和鬱美的嘴仗隻會一味繼續下去。
“我是文科代表,所以不會推薦文科社團。因為人有各種各樣的才能和特征。”
原來如此,這是誰都能理解的非常具有常識性的意見。
“他的才能如何,仔細讀谘詢內容就能想到…那麼,他的特征就是優柔寡斷了。”
沒有常識性,問題不是那裏吧?雖然決定不了社團是顯得十分猶豫不決,但不是沒必要揪著這點不放嗎?
“那麼,就建一個優柔寡斷部…”
“是的,稍微試著想象了下會變成什麼樣…”
文開始講述自己就如果優柔寡斷部成立會怎麼樣展開的名為空想的妄想。
新學期的躁動略微平息的五月中旬。谘詢者石川在學生用告示板前一直站著。
緊握著一疊似乎很重要的紙,那是募集優柔寡斷部部員的傳單。這是為了完美運用自己的優柔寡斷而創建的社團。幾次三番把傳單拿在手裏想寫到告示板上,每次又都退卻而不伸出手。
石川在猶豫,貼在這個位置好嗎?角度最佳嗎?麵朝下展開不是更顯眼嗎?就這麼扔進垃圾箱呢?
在腦內亂跑的無數選擇支。…不行了,決定不了啊,太優柔寡斷了決定不了貼傳單的位置…在石川就要放棄的時候。
“那個,在募集新部員呢。”
石川麵前站著一個嬌小的女孩,遊移著視線,一副惴惴不安的緊張樣子。石川第一眼的直接感覺就是這孩子也是優柔寡斷的啊。
“是、是啊。就是那樣。我想募集優柔寡斷部的部員,雖然也想把傳單扔進垃圾桶。”
“我也為優柔寡斷煩惱呢…”
“是、是、是嗎。想入部?”
“怎麼辦呢…”
嬌小的女孩子在石川麵前仍然扭扭捏捏的扭動著身子。
“是這樣呢。決定不了呢。優柔寡斷部呢,是為了克服優柔寡斷,為了進行各種活動還是其他什麼的而猶豫的地方。在夏天為去不去海邊猶豫之類的,在聖誕節為是否遵循社團成員十分猶豫但最後做出的的交換禮物決定而猶豫之類的,這種活動做不做呢都沒法決定。”
“哇,我要加入……好不好呢都沒法決定呢。”
“我也在為要不要邀請猶豫哦。”
“至少隻給我傳單也好…果然還是,不用了吧。”
“是啊,我也沒法決定該用左手給還是右手給。”
“那個…沒什麼。”
“對了…嘛,算了。”
“實際上我…果然還是,啊,但是…果然還是算了…對了…沒什麼。”
該離開還是再聊一會兒沒法決定。兩人就在那裏繼續磨磨蹭蹭。毒辣的陽光預示著夏天的到來。兩人隻是毫無意義地曬黑。
“…就是這種感覺,總覺得創建優柔寡斷部就會一切順利。”
“太長了!長到有點讓人不安那種程度!而且不能說是順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