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六日的晚上,明月像一個大盤子,高高的掛在天空上。
熱鬧了一天的村民們,還沉浸在白天的快樂之中。市長親口表揚了西坪村的發展,全村統一住上了新房,這在平陽鎮還是第一家,自來水進了每家每戶,這也是第一,蔬菜大棚的種植,已取得初步成效,這也是第一。
三個第一啊!村民們不高興哪才叫怪,有幾個年長的村民,便自發組織了西坪村民樂隊,在村西頭的水房前,唱起了平陽鎮老一輩人流傳下來的“小曲子”哪抑揚頓挫的韻律,幾乎把全村的男女老少們都吸引了過去。
忙了一天的夏建,拖著疲憊的身子,正準備往家裏走,忽然巷子口人影一晃,借著明亮的月光,夏建一眼就認了出來了,是趙紅,她不是去聽小曲子去了嗎?
“到我家去,咱們喝兩杯”趙紅等夏建走近了,這才壓低了聲音說。
夏建本想拒絕,可趙紅不等夏建說話,便轉身朝前走去,夏建身不由己的跟了上去。空蕩蕩的巷子,隻傳來她們倆人的腳步聲。
趙紅打開了大門,院內一片漆黑,看來趙紅的婆婆王巧花也和老公一起去聽戲了,這裏對於夏建來說,已是輕車熟路,不等趙紅招呼,徑直朝後院走去。
趙紅的房間依然充滿著溫馨,炕上早已擺好了幾道小菜,還有一瓶未開封的白酒。一進門,趙紅便把房門關了起來,而且還上了插銷。
正要上炕的夏建,不由得心裏一咯噔,他隱隱感到,今晚可能會發生點什麼。
幾杯酒下肚,倆人的話便多了起來,夏建一邊小口咪著美酒,一邊打量著趙紅,他到現在都沒有搞明白,這生活在農村的趙紅,咋就那麼的白,身上還帶有一股城裏女人的風韻,尤其是她身上的香水味,聞著就會讓人有一種情不自禁的遐想。
“西村坪感謝有你,我趙紅也感謝有你,否則這會兒我可能已不在西坪村了“趙紅白晰的臉上,泛起了絲絲紅暈,她舉著酒杯,忽然對夏建說道。
說老實話,西坪村能有今天,不是他夏建一個人的功能,尤其是這趙紅,功不可沒,夏建心裏是非常清楚的。
俗話說,美酒佳人,酒不醉人,人自醉。夏建用有點朦朧的眼光看著趙紅,半晌了才說:“有你我才回西坪村”說出這句話時,夏建覺得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虛偽。
女人都喜歡聽男人說這樣的話,趙紅也不例外,她嗬嗬笑道:“不管你說的是真心話,還是討我歡心的話,這都不重要,隻要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我都喜歡聽”
酒已幹,人微醉,這是喝酒的最佳境界。
“要不要再來一瓶,我看你還沒有喝好”趙紅說著,就要下炕。
夏建一伸手,便抓住了趙紅細嫩的小手,稍一用力,趙紅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裏,女人吐氣如絲的問道:“今晚不要走好嗎?”
這可是夏建一心所想的,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確有點猶豫了。
趙紅慢慢的抬起了頭,用她溫潤的小嘴在夏建的臉上親了一下,夏建美得如同騰雲駕霧,他的嘴便迎了上去,兩隻手也不安分的在趙紅身上遊走了起來。
小飯桌被蹬到了牆角,夏建和趙紅倆人扭成了一團,房間裏的燈啪的一聲關上了,大炕上傳來了女人歡愉的**聲。
村西頭的小曲聲,隨著風一陣一陣的飄了過來,時而加雜著人們熱烈的掌聲,一高一低,彼此起伏著,讓這個夜顯得都是那麼的和諧。
一夜的折騰,等夏建睜開眼時,太陽光已從門縫間射了進來,他慌忙起身,這裏可不是他家,萬一被趙紅的婆婆看到,這還了得。
門吱呀一聲開了,趙紅一臉微笑的端著早餐走了進來,夏建慌忙說:“你醒了怎麼不把我叫起來?你看這都什麼時候了”
“你睡的像死豬一樣,誰能把你叫的起來,真是的,快吃吧!前院的人都上地去了,不知你怕什麼”趙紅說著,把早飯放在了夏建麵前。
夏建有點尷尬的一笑說:“總要洗把臉吧!”
其實洗臉盆內,趙紅早已給他倒好了熱水,夏建忽然覺得有一種過家的感覺,這不正是小夫小妻過日子嗎?
吃早飯時,趙紅看著夏建,長出了一口氣說:“我想清楚了,我不要你娶我,隻要你心裏一直有我就行”
“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夏建剛說了一半。
趙紅便打斷了他的話說:“沒有,因為你是一個不受人約束的人,你的事業不在西坪村,外麵的天地,對你來說更廣,沒有婚約,我們的關係會保持的更加長久,這個你心裏比我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