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大的一壇子酒,少說也有四五斤,這王琳竟然說要喝完,看來她心裏還是藏著點事。夏建沒有吭聲,但他心裏跟明鏡似的。王琳的心情不好,跟看了蘇一曼的結婚請柬有著很大的關係。
紹興黃酒在國內黃酒界享有勝譽,這酒入口綿柔,且帶有一絲絲的甜味,所以經常喝白酒的人往往第一次喝這種酒時把握不住力度,一開始便大口或大杯往下灌,可等酒力發作時,才知這酒的威力並不比白酒差。
夏建在王琳的催使下,大口大口的喝著杯中的黃酒,而今晚的王琳也是一反常態,喝的並不比夏建少。
當桌上的菜吃了不到一半時,壇子裏的酒也已經下去了大半,夏建一看王琳有點著急了,這女人一幅不喝完這壇子酒誓不罷休的樣子。這還了得,別說她一個女人家了,就算是夏建自己也不敢把這壇子酒全喝完。
“王琳,這酒我看咱們也喝的差不多了,就別再喝了,如果再這樣喝下去,不光是你醉,我也會醉,而且會醉的十分厲害,哪咱們明天就都不要上班了”夏建奪下了王琳手裏的酒杯,笑著對她說道。
王琳兩眼有點迷離的看了一眼夏建,嘴巴微微一扯動,冷聲說道:“明天是星期天,上什麼班?你真是個工作狂”
夏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自己連星期幾都不知道了。
可能是黃酒的威力開始發作了,王琳沒有像剛開始時的那麼執著,把酒杯放了下來,整個人縮到了沙發上,白晰的臉上也開始有了紅暈。
夏建一看王琳這個樣子,本想嘲笑她兩句時,才發現自己也有點多了,不光是腦袋有點暈暈的感覺,胃裏也開始翻江倒海了起來。
“夏建!你給我說,今天蘇行長給你送請柬後,你心裏是不是有點不舒服?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周莉跟了哪個老外走時,你也是這樣。難道你對你身邊的每一個女孩都有同樣的想法?”王琳舌頭打著結,她一字一句的問著夏建。喵喵尒説
這什麼話,同樣的想法?這把夏建真給問住了。
王琳見夏建沒有吭聲,她慢慢的轉過身子,雙手抱住了夏建的脖子,兩隻美麗的大眼睛緊盯著夏建的臉,柔聲說道:“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
這可怎麼辦?自己如果照實回答,哪肯定不行。撒謊的話…可在王琳兩眼緊盯之下,夏建一時也不敢,他怕王琳看出來。這叫心裏有鬼。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一個不肯放過,一個一時不敢回答,本來歡愉的氣氛變得緊張了起來。
大廳的擺鍾,發出了當當的聲音,夏建不由得偷看了一眼,我的個乖,這愉快的時光過得總是很快,原來已經午夜一點多了。
“你看表什麼意思,是不是想回去”王琳有點生氣的問道。
可就在這時,樓上忽然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響動,感覺是什麼東西砸在了地板上。
夏建一把推開王琳,輕聲問道:“你家樓上有人?”
“胡說,一直我一個人住,怎麼會有人?”王琳也是神情緊張,因為剛才的這一聲,她也聽道了。
夏建一愣,繼而對王琳輕聲說道:“快把房間裏的所有燈都關上”王琳似懂非懂的站了起來,身子有點搖晃把客廳裏的所有燈都關了起來。
夏建穿好鞋子,悄悄的朝樓上摸了上去。
二樓的布局,對於夏建來說,他並不陌生,因為當初他還在這裏睡過一晚上的覺,想起哪次就讓人激動不已。
二樓一片黑暗,微弱的光線從窗簾下透了進來,讓人能把房間裏看個大概。夏建把身子緊貼在牆壁上,兩隻眼睛像夜貓一樣在通道裏掃來掃去。
問題終於被他看了出來,中間一間房的房門微微開了條縫,一絲幾乎不易覺察的弱光從門縫了射了出來。
夏建提起腳,悄無聲息的摸了過去。他用手輕輕的推了一下。透過門縫,讓他吃了一驚的是這間房的窗戶敞開著,而在窗戶下麵,好像蹲了個人。這一發現,讓夏建大吃一驚,難道是家裏進賊了不成。
就在夏建正準備要推開房門時,忽然他的身後傳來了吧嗒一聲,好像是拖鞋擊打地板的聲音。夏建心裏暗想,完了,可能是王琳跟了上來。
忽然,蹲在窗戶下的黑影猛的站了起來,他可能也聽到了這吧嗒的響動。這個時候的夏建,大喊一聲:“誰?”這一聲剛喊出來,他人也衝了進去。
沒想到這黑影的反應對夏建還要快,隻見他身子一晃,不知怎麼弄的,人便從窗戶跳了下去。可奇怪的是夏建並沒有聽到他跳下去落地的聲音。難道這黑影是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