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降臨時,東林飯店忽然間來了很多的人。這些人一看就是平日裏的那些混混。飯店老板娘黃玉紅的臉上頓時布滿了愁雲。這些人原本就打了不少的白條,現在一下子出現,看來她的這飯店要開下去有點難了。
讓她一百萬個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不是白來吃飯的,而是來清各自的欠賬。黃玉紅以為今天的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可是天已經黑了,她想求證也不行了。
一個晚上,黃玉紅一直坐在大廳裏收錢。兩三年的欠賬,除了胡三和胡海全兩人的,剩下的幾乎全部收了回來。
最後她才弄清楚,原來這都是夏建的功勞。要不是他抓了胡三,下午又搞定了胡海全,她的這些欠賬想要收回來,那可要等到猴年馬月了。
來清賬的這些人中,除了胡王村的人,竟然還有東林村的。看來夏建的重拳出擊,已經震撼到了整個東林鄉。看來她的飯店有救了,東林鄉也有救了。
黃玉紅一邊收著錢,一邊眼睛四處看著,從七點鍾一直看到了十點多鍾,就是沒有看到夏建的身影。難道他不來吃飯了?黃玉紅真想給夏建打個電話,可是她又覺得不妥。畢竟他們之間根本就不熟悉。
再說了,她這樣一個身份,還是少往人家夏建身邊湊。俗話說得好“寡婦門前是非多“她不能影響一個這樣有前途的好人。
她越是這樣想,心裏就越是想給夏建打個電話。十點多鍾了,來清賬的人漸漸少了,她翻開賬本細細查了一遍。沒來的人也就幾個了,已經不成什麼問題了。
黃玉紅把收好的錢細細過了一遍,竟然收上來了四萬多元。你說一個小小的東林飯店,竟然被欠了差不多十多萬元,這說出去還真是嚇破人的膽。
等到了十點鍾,黃玉紅還沒有看到夏建的麵。她便親自下廚,燒了兩個最拿手的菜,用飯盒裝好了,順手又拎了一瓶白酒。從飯店的後門溜了出來,直奔東林鄉鎮府。
幸好,黃玉紅一路上幾乎沒有碰到一個人。鄉**的大鐵門緊鎖著,隻開了旁邊的側小門。門房內亮著燈,但是值班的人不知道去了哪裏。
黃玉紅提著飯盒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整個大院內靜悄悄的,偶爾不知從哪個房間裏傳出演電視的聲音。
黃玉紅順著門牌,借著院內微弱的燈光一直看了過去。剛走到夏建辦公室的門前,忽然門開了,隻見王書記從裏麵走了出來。
黃玉紅正想給王書記打招呼,王書記卻搖了一下手,示意她趕緊進去。黃玉紅領會到了王書記的意思,趕緊的一步跨了進去。
“啊!你怎麼來了?“一看到黃玉紅走了進來,夏建有點驚奇的睜大了眼睛。.伍2⓪.С○м҈
王書記走出去的人,又輕輕地退了回來。他看了一眼黃玉紅說:“是不是給夏鄉長送吃的來了?”
“我看夏鄉長沒來吃晚飯,於是親手燒了兩個菜送了過來”黃玉紅說著,衝夏建甜甜一笑。
王書記嗬嗬一笑說:“黃老板,真是感謝!天不早了,你還是快點回去吧!“王書記不等夏建說話,已搶著下了逐客令。
夏建對王書記的做法深感意外,但是他既然說話了,夏建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他隻是衝黃玉紅微微點了一下頭。
黃玉紅看了一眼夏建,便轉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王書記走了過去,輕輕的關好了門,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說:“你剛來,有些事情要注意。這個黃玉紅為人確實不錯,但是她長得太漂亮了,要命的是她還是一個寡婦。你才來兩天,便和她走的這麼近,難道就不怕別人以此大做文章?“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才不怕“夏建說著,便打開了飯盒,把裏麵的菜拿了出來。
王書記倒也不客氣,他往夏建的正對麵一坐,便擰開了酒瓶蓋。他笑著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還是中了別人的詭計,所以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所想象的”
夏建長出了一口氣,在身後的文件櫃裏一陣翻找。還真找出了兩個一次性的杯子,他往裏麵倒了點酒,然後晃了晃,又倒進了另一個裏麵。最後倒在了地上,原來他是用酒在清洗紙杯。
“沒事的,這白酒本來就是消毒的,你還有什麼好怕的”王書記有點迫不及待的說道。
夏建剛倒好酒,他便端起來大口喝了一口,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說:“冤枉啊!幾十歲的人了竟然弄了個晚節不保。要命的是就連調查組的人也不相信我,還好有秦副市長出麵,否則這會兒,我還有可能在市招待所”
“方便的話就給我說說事情的經過。我既然幹上了東林鄉的鄉長,就不能讓你蒙受這不明之冤”夏建說著,舉起酒杯猛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