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
沒給張雅琴太多解釋的時間。
當天下午,母子二人就轉了院,全部轉到了春風堂。
用周滿倉的話說,他住在醫院是為了照顧老娘,張雅琴轉院了,他當然也得跟著轉。
一時間,春風堂的常駐病人,從柳建城一個,變成了兩位。
周滿倉和柳建城並排躺在最裏側的床鋪,大眼瞪著小眼。
而唐敏和林智鴻,則是滿臉驚喜的望著蕭良。
兩人算起來,也有好幾天沒見到小師父。
至於上一次看到蕭良出手救人,那還是在一個多星期以前。
“來大活了,你們倆學著點。”
蕭良吩咐一句,此時正巧春風堂沒什麼其他病人,兩人一人搬一個小馬紮,乖巧的坐在病床對麵。
當蕭良換上白大褂的那一刻,張雅琴反而鎮靜了下來。
即便她打心底裏,不認為蕭良是什麼名醫。
但就衝著蕭良幫他們家這麼多來看,哪怕蕭良師徒三人拿她練手當教材,她也心甘情願。
到了這個年紀,對於生死,她早就看淡了。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周滿倉還沒娶妻成家。
“小良啊,你盡管治,阿姨事先跟你說清楚,不管出了任何問題,我和滿倉都不怪你。”
蕭良輕笑道:“也就是一副針的事情,出不了什麼大事。”
考慮到性別問題,蕭良將張雅琴轉到裏側病房,讓唐敏進去施針。
而他,則是站在門外指揮。
這樣一不尷尬,也可以讓唐敏有更好的學習機會。
一側的林智鴻,滿臉豔羨之色。
嚴肅的叮囑了幾句,蕭良便將滿臉歡欣的唐敏送進了房間。
他站在門口,依次報出落針的穴位。
唐敏自幼就將人體穴位背的滾瓜爛熟,此刻也不手抖。
蕭良說什麼,她就做什麼。
一側的林智鴻,則是聚精會神的聽著,時不時低頭記筆記。
“哎!說你呢胖子,裏邊那個是你母親?”
另一邊,柳建城主動跟周滿倉搭話。
要是換做過去,柳建城這樣的紈絝大少,是絕對不屑於主動跟周滿倉開口的。
但在這小小的春風堂裏,他已經得罪了蕭良以外的所有人。
一天到晚,都沒人願意跟他說句話。
所以別說是一個大活人,就算是一隻耗子路過,他都得吹個口哨看看能不能得到點反饋。
周滿倉瞥了他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怎麼?有事?”
“哎,你這傷怎麼弄的?是不是也得罪了人,被仇家砍了?”柳建城仿佛打開了話匣子。
周滿倉一臉嫌棄,“我這是跟良子喝酒喝的。”
柳建城一聽,頓時驚為天人,露出豔羨之色。
“你居然跟蕭爺喝過酒?”
“你管良子叫蕭爺?”周滿倉上下打量柳建城。
“隻是個尊稱,懂不懂?”
周滿倉咧嘴笑道:“要是這樣,你也管我叫一聲爺聽聽?我倆平輩論交。”
柳建城一聽,漲紅了臉。
左右賊眉鼠眼的看了兩眼,低聲道:“這位爺,怎麼稱呼?”
周滿倉一臉受用,想不到這小子竟然如此聽話。
他笑眯眯的擺了擺手,“不用客氣,不用客氣,大家都是兄弟,對了,你小子叫什麼?”
“柳建城。”
“柳建……”
周滿倉話說一半,猛地瞪大眼睛,惶恐道:“你是豪門柳家那個大少爺?”
柳建城搓了搓手,嘿嘿笑道:“周爺,下次喝酒能不能帶小弟一個?我也想跟蕭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