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無恥小賊!”
馬威想也不想,鐵棍向後方橫掃而出。
叮!
又是一聲清脆的碰撞,巨大的反震力,將蕭良手中的血珀磕飛出去。
蕭良後退幾步,口吐鮮血,重重倒在地上,捂著胸口一臉痛苦。
馬威轉過身,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就憑你,也想偷襲我,不自量力。”
“你根本不知道,後天與半步先天之間的差別。”
望著半空中飛快反轉的血珀,馬威準備上前補刀的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抹貪婪。
作為封一門這一代天資最平庸的弟子,很少有人知道,他最開始其實是練劍的。
可宗門之中,各位師兄嫌他實力羸弱,始終不肯分給他一把趁手的劍,所以才被迫放棄練劍,拿起了手中這根鐵棍。
這把血珀,不光是他,更是天底下九成九的武者夢寐以求的寶劍。
原地踟躕了片刻,馬威腳步一轉,還是下意識的伸手朝血珀抓去。
在伸出手的那一刻,他大概做夢也想不到,自己這信手一抓,將是自己這一生做過的,最後悔的事情。
不過,他已經沒有機會後悔了。
此時,烏雲遮月。
針龕之中,成千上萬支細密的鋼針,在黑暗中暴射而出。
蕭良接連按了兩下,兩萬支針,宛如傾盆暴雨。
馬威瞳孔一縮,連忙伸手揮舞鐵棍。
然而這一次,他的反應終究是慢了一拍。
長棍飛速旋轉中,有幾百枚鋼針已經突破了他的防禦,密密麻麻的刺在他胸腹之上,入肉三寸。
一瞬間,他的五髒六腑,都被細密的鋼針刺穿。
馬威把心一橫,丟掉了長棍,雙指飛快點在自己渾身經脈,抑製鋼針上的毒素擴散。
與此同時,他一拍胸口,幾百枚入體的鋼針,竟從他體內齊齊被逼出,反而朝蕭良激射而出。
蕭良就地一滾,鋼針深深沒入地下的水泥中。
馬威麵色憋得通紅,一隻手撐著鐵棍站在原地,憤恨的盯著蕭良。
“詭詐小人!暗器傷人,算什麼英雄。”
蕭良從地上慢慢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漠道:“對付你這樣的人,別說是暗器,就算車裂也不為過。”
“你殺不了我!”
馬威一咬牙,長棍猶如炮彈朝蕭良爆速飛行。
而馬威,已經飛速朝樓頂邊緣狂奔,打算逃之夭夭。
蕭良目光一寒,袖中一把撲克牌漫天散開,宛如飛刀射向馬威後心。
正在拚命逃命的馬威,已經來到樓頂邊緣。
隻要縱身一躍,就還有生路可尋。
然而,當他回看了一眼後方,卻發現漫天的撲克牌,已經到了他門麵。
其中一張撲克牌,直接釘在他腦門上,餘下的,密密麻麻全部沒入他後背。
馬威慘叫一聲,向前撲倒在地上,半邊身子到了樓頂邊緣。
望著下方幾十米的高度,卻沒了跳下去的勇氣,隻是口中大口大口吐著鮮血。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馬威放聲厲吼,陰冷的盯著蕭良。
此時此刻,他心中湧現出無盡的悔恨。
早知道如此,剛才他占盡上風,就應該先砸碎蕭良的腦袋,再去抓血珀。
一念之差,萬劫不複。
蕭良提著血珀,從後方走過來,眼中滿是冰冷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