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洛水村,黃羽墨一共租了四輛馬車,洛水村的村民見又有馬車進村了,而且還是朝村尾走去,都圍在那裏指指點點,很快一個老人被一個中年男人扶著走了過來。
“老村長,老村長你怎麼來了?”
“老村長,村尾那家隻是不是普通人,現在可怎麼辦?他們要是去縣衙告我們怎麼辦?”
“什麼告我們?是告你們,早就跟你們說了,做人要留一線,可你們呢?把人家趕去村尾就算了,還硬是把人家開荒好的田地占了,現在知道怕了,晚了。”那老人恨鐵不成鋼的道。
“我們這不是見他們是外地來的嗎?又病的病,弱的弱,老的老,誰知道會有翻身的一天。”那人喃喃的道。
“村長,你能不能去和他們說說,以後我們肯定不欺負他們了,也允許他們住進村裏來。”
洛水村的老村長搖頭失望的看著這一群族人,愚昧無知,當年他見那些人雖是逃難的,但那些人的氣度不一般,想讓他們住到村裏,可他們硬是不同意,甚至還搬出了族裏的長老來壓他,現在見人起勢又想去討好處,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罷了,他老了管不了那麼多了,過好自己的日子吧。
轉過頭對身邊的男人語重心長的說道“既然這麼多年都沒來往,今日你們也不要起什麼心思,不要做什麼日後後悔的事。”.伍2⓪.С○м҈
說完也不管那些村人慢慢的往回走,黃羽墨他們不知道村裏發生的這一切,正在搬東西呢。
“娘,伯娘,這些都不用帶了,譚州那都有新的了。”黃羽墨見他們把鍋碗盆也往馬車裏搬忙道。
王茹娘幾妯娣見這也不要帶那也不用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覺得除了換洗的衣服啥也不要了。
“其他的不要就不要了,把這帶上。”黃耀光指著一張油光發亮的虎皮道。
“這是老虎皮?爺,不會是伯伯他們打的吧?”黃羽墨再次對伯伯他們的身手起了疑心,這真是文弱書生能做的?哪怕是這幾年練了,也不可能一下有這麼大的效果。
黃耀光摸了摸她頭,沒回她,隻是樂嗬嗬的與黃耀榮上了馬車。
黃羽墨有些苦惱,怎麼這些長輩總喜歡摸她的頭呢,她好歹也是個美美的小娘子呀。
家裏本就沒多少東西,又加上他們該收拾的收拾了,很快眾人就都上了馬車。
“走吧,沒什麼好看的。”見吳氏拉開車簾看著那茅草屋,黃耀光拍了拍她的手道。
車輪滾滾,帶著黃家人駛向新的生活,而此時的黃家人坐在馬車裏,五味雜陳,在這生活的幾年,是他們經曆事最多的幾年,也是充滿了淚水汗水的幾年,不管怎麼樣?還是感謝這個地方,起碼給了他們容身之處。
路過洛水村的時候,黃忠正帶著兄弟幾個下了車,跟洛水村的村長說了去處,然後把他們要搬離的消息告知了他,然後就頭也不回的上了車。
洛水村的村民在猜測黃家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竟一下就來了四輛馬車,對這些黃家人一概不知道,他們離洛水村越來越遠,即將開始他們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