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羽墨看著眉飛色舞的李誌安,他是真喜歡行商,隻有真心的喜愛才會發出內心的笑容,真好,他能找到自己的樂趣並去且真正的做了,真是幸運的,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找不到自己想要做什麼。
“福州那邊現在怎麼樣?”
問到這個李誌安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福州是福王的治地,他反了朝廷,自立成皇,全權握住了福州,其它並沒有多少變化,有錢人照樣風花雪月,醉生夢死,隻是窮人更窮了,地都抓在了那些大戶人家手裏,他們隻能做長工,佃農,要不就出海,出海九死一生,哎,這世道太亂了。”
什麼時候最苦的就是底層這些普通百姓,看來吳國從根都爛,必須重新建立新的秩序才行了。
“小羽,遇到你和文才他們,是我這一輩子的福氣,”忽然李誌安幽幽的道。
他時常在想,要是那時沒有碰到小羽他們,他、小雪、思淼三人會是什麼樣?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更不要想有現在的生活,所以他對黃羽墨是從心底感謝。
“對了小羽,趙樂生寫信來了,這是寫給你的。”李誌安從懷裏拿出信遞給她。
趙樂生自與李誌安他們分開後,就一直沒有了音信,如今竟然寫信回來了?黃羽墨激動的接過信,一見那字熟悉感就由然而生。
“樂生都是百夫長了,當官了呢,咦,他說他在軍隊裏見到了孟元陽,孟大哥,還說他是少將軍。”
“真的?這個趙樂生怎麼都不跟我說?這孟大哥就是教我們練拳的那個?難怪他的武功那麼好,隻是奇怪,那年他怎麼一個人出現在那荒山野嶺的?”李誌安聽了也湊過來要一起看。
“也許是打探消息呢?”黃羽墨不以為然,或者是出了什麼意外呢?總不能是衝著他們來的吧?
“看來王爺是真的要出兵了,趙樂生這是恨不得馬上開戰呀,你看看,他竟申請去當先鋒,真是不要命了,哎,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衝動?”黃羽墨忍不住用手捏了捏鼻梁,這些人一旦沒人管,就如同從籠裏放出去狗兒,撒歡的很。
“這孟大哥不就在先鋒嗎?放心吧,憑樂生的身手,肯定沒事。”李誌安倒沒覺得有什麼,要是他留在軍隊,那肯定也得去先鋒營。
黃羽墨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以為是玩過家家嗎?那可是打仗,是會死人的,什麼叫先鋒,不就是衝在前麵的嗎?
“哇,有銀票,看一下,五百兩,趙樂生這是去打劫了?他哪來的這麼錢?”李誌安眼尖的發現在信中間還夾著一張銀票,忍不住大聲道。
“亂說什麼話,你覺得樂生是這樣的人嗎?”黃羽墨瞪他一眼“這是他靠著軍功得來的,這錢得給他存好,這可是他的媳婦本。”
李誌安聽著感覺怎麼有些不對呢?這口氣怎麼那麼像老母親生為兒子操心人生大事。
“小羽,你知道自己多大嗎?”李誌安忍不住問道。
“這不馬上十二歲了嗎?”黃羽墨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了頭,李誌安看著有些哭笑不得,你也知道自己才十二歲呀。
“你錢還夠嗎?不夠我這有。”李誌安拿出一個荷包放在桌上。
黃羽墨把信看完才看向李誌安想了想“給我銀票沒有用,豐昌縣又沒有錢莊,下次來幫我帶些銀子或是銅錢來。”
她算了算手中的錢,應該還能堅持過一兩個月“要是兩個月你不能來,記得讓文源哥安排人送錢來。”
李誌安點了點頭“小羽,你真準備種靈芝?”
“我想試試。”黃羽墨說到靈芝,躍躍欲試,要是種成了,就不愁銀錢了。
李誌安聽了卻沒有笑容,眉頭皺了起來“小羽,你可知道懷壁之罪?”
黃羽墨聽了他的話愣住了,直直的看著他,她真是昏頭了,連一個十多歲孩子都想到的道理她竟沒想到,這可不是前世那和平年代,而是皇權當政,這麼一想,全身發冷,完全從搞錢的狀態裏清醒了過來。
見她明白了意思,李誌安便跟她說起裕州與譚州的家人的樂事,兩人默契的不再提靈芝的事。
“明天我就要運藥草去棲州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外,多注意些。”李誌安叮囑道。
黃羽墨之前一直覺得他還小,自己比他大,這時才發現,當年那小小的孩子長大了,成熟了,是個大人了,真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
“知道了,你在外麵也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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