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羽墨就坐在那裏看著那人在那唱著獨角戲。
“這些人又沒來,真是受夠了,遲早有一天本官要把他們全都辭退掉。”蔡知賢揉了揉眼睛,好久沒有這麼早升堂了,眼睛幹澀得很。
“主薄、主薄,跑哪去了,快去看看外麵到底是誰在那裏鬼敲,把他拖進來先打十大板。”
黃羽墨聽了血壓一個勁的往上升,也不知道恒王怎麼想的,在這棲州這些久,竟讓這麼個德性的人敗壞棲城,聽聽這是一個知州說的話嘛,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打人板子,讓人說他不是昏官都難。
“哎喲,蔡大人好大的官威,張口就是打板子。”黃羽墨冷冷的道。
“誰,大膽,報上名來,誰讓你們進衙門的?來人,來人。”蔡知賢哪受到了這冷嘲熱諷的?氣得從那案台後走了出來。
“郡主?”蔡知賢完全沒想到,黃羽墨會直接來公堂,所以剛才他的所作所為她都看到了?他兩眼一黑,差點要暈倒,可還是忍著道“郡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原諒。”
“本郡主可不敢讓蔡大人迎接,擔當不起。”黃羽墨沒給他好臉色,然後指著堂上道“這是怎麼回事?現在是什麼時辰?這府衙裏的衙役都不用當差?這整個府衙就你一個知州?”
“來了,來了,大人,什麼事?下官剛把賬對完,把銀錢入了賬。”就在此時,從後堂慌張的走了個人出來。
“閉嘴,快過來見過郡主娘娘。”蔡知賢隻覺得這兩天什麼都不順,見主薄嘴無遮攔忙嗬斥道。
郡主娘娘?她怎麼來公堂了?主薄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卻不妨礙他行雲流水的過來見禮。
黃羽墨看都沒看他一眼,看他那阿諛諂媚的樣子肯定不是個好的,而是盯著蔡知賢道“說說吧,這怎麼回事?”
蔡知賢用衣袖抹了抹那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小聲的道“衙役都被派出去了,所以整個衙門就剩下我們兩個了。”
“哦,不知道蔡大人讓那些衙役去當了什麼差,竟然這麼早就出去了,看來本郡主得寫封書信送去給王爺,讓他對這梄府的衙役論功行賞才行。”
“郡主可另折煞我了,這本就是我們該做的,不值得郡主特意為此事寫書信。”蔡知府有些弄不明白,這長寧郡主說的是真還是諷刺的話,忙道。
黃羽墨再次領教道了這蔡知賢的厚臉皮,嗬嗬的冷笑了幾聲,拿出恒王爺給她的書信“王爺讓我過來任棲州行知府之職,這以後公堂之事,本郡主說了算。”
“這怎麼可以?”蔡知賢一聽反射般的反駁道。
“嗯,怎麼就不可以?難道王爺的命令你敢不聽?”黃羽墨把書信拆好放進荷包裏,慢條斯理的問道?
“下官不敢,隻是從來沒有聽說女子為官的?“蔡知賢硬著頭皮爭辯道。
”嗬嗬,我也沒有見過,無戰事無緊急情況,無故關城門,不顧百姓死活隻管自己享受的知州大人。”越說黃羽墨的語氣越嚴厲。
蔡知賢抬頭看了一眼黃羽墨,猛的對上她的眼神,嚇得一激靈,太可怕了,他完全想不明白一下小娘子怎麼會有這麼犀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