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繳費之後,拿著藥便坐著公交車回去了。
我的心情很是低落,看著窗外湧動的車流,讓我找不到生存下去的勇氣,這一刻死誌湧上心頭。
我想著我該如何告別父母親人?我想著這樣的我還怎麼報答那些愛我的人?
要不去找個車子撞死,賠一筆錢給父母?或者直接搶銀行去,拿點錢回來報答他們,然後被警察抓著判個死刑。
……
或者明天治療這個病的新藥研發出來了呢?我又滿懷希冀地想到。
……
我回到家的時候,父親已經做好飯了。
“怎麼樣了?”我剛一進屋,父親就走了過來問道。
“乙肝小三陽、肝功受損。”我淡淡地說道。
“那醫生怎麼說?”父親問道。
“小三陽治不了,肝功可以,主要通過血液傳播,母嬰遺傳。”我難過地說道。
父親沒有說話,轉身拿碗筷去了。
午飯間二人都很沉默,我很慢很慢地吃著,父親卻是一個勁兒地喝酒。
飯後,父親去上班了。我將屋內收拾妥當之後,就在附近瞎逛,最後在工地後麵的小河邊坐了一下午。WwW.com
我仔細地回想著醫生說的話,聽他意思我應該是以前看病的時候,被糟糕對待造成的,因此我也對這個世界生出了一絲怨恨。
怨恨以前醫療條件差,那些治病的器械未經消毒而反複利用。我更怨恨生病的為什麼就是我。
想象著這個病的可怕程度,且不說對生命的褻瀆,就是它的傳染性也會令我的生活很糟糕。
首先別人的排斥、歧視都是無法避免的,他會給我帶來嚴重的社交障礙。
其次我就是一個病毒庫,會給周遭的安全帶來威脅。
恐怕我也隻能打光棍了,它的性傳播和遺傳性會令所有女孩都拒絕我。
原本我是不去想這麼遠的,但是我還是對這個世界抱有幻想,說不準明天就能治了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看著父親躍躍欲試地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嘴角張開了數次都沒有說出話來。
父親看著欲言又止的我說道:“男人做人做事要果斷,不能猶豫,有什麼話就直說,別給我藏著掖著。”
我聽著父親的話,將口中的食物吞了下去之後,試探地說道:“爸!我,我想要點錢!”
父親放下手中的筷子,從兜裏摸出來幾張紅鈔票遞給了我說道:“我身上現在就這點!你夠不夠?不夠我明天找老板支一點。”
“應該夠了吧!”我拿著錢,粗看了一眼,大概有5-6百的樣子。
“下午你奶奶來電話了,說能治,她在老家給你準備草藥,到時候找人給你帶上來。”父親說道。
“嗯!”我埋著頭繼續吃飯。
第二日我拿著報告單再次到了桂州醫院,掛號尋醫。
等到我號的時候,我忐忑地進了診室。今日是另外一個醫生接診的,我將我的報告拿給了他。
他看完之後,說了和之前的醫生一樣的結果。
這我次來並不是問結果的,我隻是想知道這病的嚴重性,我想知道能到底對我的生活有多大的影響?
“醫生,我這個嚴重嗎?”我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