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川家的醫療室。
此刻,琴酒坐在椅子上,等著老六幫他處理傷口。
老六先是拿了一把剪刀過來,準備將琴酒身上多餘的衣服給哢嚓掉,但是沒想到他人還沒走到琴酒身邊,就被燎趴下了。
老六拿著剪刀懵逼的躺在地上,看著麵前這個握著槍對準自己的男人,有一瞬間的懷疑人生。
他剛剛到底是怎麼倒下的呢?!!
“不是,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敏感!他要是不拿剪刀,怎麼給你剔除跟血肉連在一起的衣服?”
木青看到這一幕,頭疼的捂著腦袋,隨後把老六趕了出去,自己拿著剪刀一瘸一拐的走到琴酒身邊。
“我跟你說啊,我的手法可沒老六那麼好,疼你也得給老子忍著。”
壓下琴酒手中的槍,認命的把人重新帶到椅子上,拿著剪刀開始幫他處理傷口。
琴酒坐在椅子上,冰涼的剪刀在碰到傷口的一瞬間,使得琴酒不自覺的繃緊了身子。
木青小心翼翼的剪下一塊衣服碎片,那上麵布滿了血跡,隱隱約約還帶有一些細小的皮肉。
木青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是一個比較精細的活,稍微不注意就會從琴酒身上扯下一小部分肉,所以木青弄的格外的小心。
但是,再小心也免不得會帶到一些,所以,房間內總會時不時的響起琴酒的悶哼聲。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著,木青終於在半個小時後,徹底的將琴酒傷口處的衣服和皮肉分離開來。
此時,兩人身上都布滿了汗水。
琴酒是疼的。
木青是累的。
“這還真不是人幹的活啊。”木青放下剪刀,甩了甩手,準備把老六叫過來繼續為琴酒處理傷口,卻被琴酒給攔了下來。
“怎麼?剛給你處理完傷口就不認人了?”木青感受到抵在自己後腰的手槍,頓時冷了臉。
“我不信他。”琴酒感受著背後火辣辣的刺痛感,忍著疼開口道。
“那你就信任我了?不怕我一個不小心拿著手術刀弄死你?”木青轉過身來,好笑的看著此刻坐在椅子上的人。
“對比著他,我更相信你一點。”琴酒對上木青此刻略微有些怒意的眼睛,緩緩的從嘴裏吐出了這句話。
木青都無語了。
他是怎麼說出口的啊!
他信任他?
豬都能上樹了吧!
“你信不信老子,幹老子何事?老子累了,你愛上不上。”木青說完,也不管身後的槍口,一瘸一拐的就朝著門口走去。
琴酒握著槍,眯了眯眼睛,將槍口偏離了一點,隨後毫不猶豫的朝木青扣動了扳機。
木青察覺到危險後,連忙朝右邊倒去,子彈擦著他的衣角朝門外射去。
聽到槍聲連忙往這邊趕的阿四和老六,一進門就看到了這幅場景:
隻見他家少爺,此時正坐在地上震驚的看向那名男子,從嘴裏吐出了這樣一句話:“淦,你他丫的來真的啊!”
而那名男子舉著槍對準了自家少爺,對著一家少爺說了兩個字:“上藥。”
阿四和老六連忙把木青護在身後。
“這位男士,雖然我們不知道你跟我們家少爺之間的關係,但是我們沙鷹也不是好惹的,我勸你還是趁早把手裏的槍放下為好。”
“威脅我?”琴酒將槍慢慢的移到了剛才開口說話的老六身上。喵喵尒説
雖然野格不能殺,但不代表這兩個人不能殺。
“阿四,老六你們出去。”木青在阿四的幫助下,又重新站了起來,朝著琴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