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的血痕在水源力下迅速愈合,秦遲星瞥了眼剛才那張符紙,腦中記憶翻騰。
長紙文金,取命神機,這應該就是與煉器的天機門、煉丹的丹宗、禦獸的奪獵盟並稱聖煌四大的神符世家,南宮一族的神符術。
可剛才那東西不就是將咒術附在紙上而已嗎,這般以符紙為載體施咒的低級方法在華國連六歲孩童都不屑於用了。
還以為神符是什麼新鮮玩意兒,就這啊……
見秦遲星看著自己的符紙不動,南宮銀朱以為她是被震驚了,優越感滿溢而出,伸手欲圖奪走她手上的無根花。
剛觸摸到花瓣便被外柔內韌的水流狠狠抽了一鞭。
秦遲星神色淡漠,布條遮住的眼眶裏透出絲難以察覺的冷意:“出言不遜,厚顏無恥,我不介意替你爹娘管教管教你。”
南宮銀朱從小被錦衣玉食寵溺長大,是出了名的嬌縱刁蠻,這輩子也沒挨過打,直接被秦遲星一鞭給抽懵了。
“大膽,你打的可是南宮世家的大小姐,南宮銀朱!”
她身後的符師們看到南宮銀朱手背紅腫起來都心尖一顫,這下作丫頭是怎麼敢的,莫非是認不出象征南宮世家身份的神符不成。
“賤民,你竟敢打我!”嬌嫩的手背熱辣辣的痛,南宮銀朱緩過神來,漲紅著臉氣的直跺腳。
“打你又如何,再敢口出不遜,那隻手就別要了。”本事不大,口氣不小,秦遲星看了眼咬牙切齒的少女,諷笑道:“你爹娘也挺會取名,南宮銀豬,倒是貼切。”
南宮銀朱哪裏受過這種委屈,立刻凶橫地衝身後符師們發號:“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殺了她!”
殺一個師啟洲的賤民,好比踩死隻螞蟻。
符師們聽令而動,各自甩出殺招符紙,本以為三兩下就能解決的臭丫頭卻在這瞬間動起來。
她飄逸輕盈,移步似影,在交錯襲來的符紙中片葉不沾身。
不但完美躲過,還借力打力,讓幾個閃躲不及的符師反被自己的攻擊炸碎了衣擺。
“此女甚是詭異…”
分明蒙著眼,身上也不見多強大的源力波動,步伐卻如此精妙,完全是在戲耍那幾個符師。
一直站在南宮銀朱身後觀察的八字胡男人眯了眯眼,低聲道:“大小姐,這裏新鮮靈植還多,咱們還是莫要與她糾纏為妙。”
他們從九洲中最尊貴的神耀洲來到這窮陬僻壤就是想收集各類新鮮靈植送給聖源殿愛好種植花木的梵淩二老,以助南宮銀朱順利進入聖源殿。
與眼前這個妖異的女子糾纏實在浪費時間。
南宮銀朱深感受到折辱,哪裏會聽他的話。
“一群廢物!”她無視了八字胡,看著身影如鴻的秦遲星眸中怒火更甚,陰測測的拿出幾張符咒準備找機會偷襲。
秦遲星早注意到了南宮銀朱的動作,卻沒工夫管,因為她此刻已然察覺到了些更為危險的氣息。
周圍溫度上升了不少,無形的威壓像柳絮不知不覺間在空中積滯,這是風雨欲來前的寧靜,敏銳如秦遲星立刻便察覺到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