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那些被捆在一起的弟子們,他們都還沒徹底清醒過來,暈暈乎乎的也覺得身上到處都在疼痛。
秦遲星冷笑一聲,大步流星邁出屋簷,她身上還沾著不少方才在森林裏與靈獸交戰時留下的血跡,一身素衣也變成血衣。
“趙掌門,我看語言的藝術是被你給拿捏準了。”秦遲星他微笑看著趙鈺,一彎笑眼裏滿是冷意。
這什麼功勞她本不在乎,隻是她秦遲星不要的東西也不是別人能隨便撿去的。
“哦?”趙鈺裝作不明白:“秦遲星,我諒你隻是一個小輩,平日裏你行事囂張,言辭不善我都不與你計較,可今日你屢次三番冒犯,難道是仗著李逍遙在你背後撐腰,所以誰也不放在眼裏嗎?”
李逍遙過來就不是一個愛宣揚自己功績的人。
他遊走九州做了好事也不會故意留下姓名,許多人都不知道李逍遙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如今一聽還真以為他就是那等恃才傲物的狂妄人。
不然為何教出來的徒弟也都這樣驕傲狂縱。
不少人看向秦遲星的眼神裏都充滿了批判,隻覺得她從頭到尾都是在無理取鬧。
梵空是何等的老狐狸,一看秦遲星這樣就知道這鬼丫頭心裏一定有什麼不滿。
他捋了捋胡子,假裝勸和道:“秦遲星,你這樣咄咄逼人到底所謂何事啊?”
許歲遲並不知道梵虛二人和秦遲星的關係,當真害怕他們兩個因此怪罪秦遲星。
不等秦遲星說話便先走上前來義正言辭道:“二位長老,真不怪我小師妹咄咄逼人,而是趙掌門實在太過分了些。”。
“巫城歡市是我小師妹搗毀的,我們在林中避難遭遇獸潮襲擊,也是我小師妹一人死裏逃生,六出宗的這些弟子也都是我小師妹處理的。”
“這巫城和六出宗的事兒和七玄宗有什麼關係,趙掌門一來到這兒就做出一副他付出良多的模樣,我小師妹心中當然有氣了。”
他話音剛落,趙鈺便哈哈大笑起來,他仰麵朝天,臉上寫滿譏諷。
“好哇好哇,看來你們逍遙中還真是宗教不嚴,弟子一個接一個謊話連篇。”
“你竟敢說這一切都是她秦遲星的功勞,你的意思是是這秦遲星以一人之力橫掃巫城還擊退獸潮,又在這裏打敗了這麼多六出宗的弟子嗎?”
“你還不如直接說她就是那九天下來的神女無所不能呢。”
七玄宗的弟子們都紛紛發出哄笑,就連那些被救起的住客們也都歎息著連連搖頭。
這怎麼可能呢。
且看秦遲星的模樣,雖然身帶血跡可卻是毫發無傷,若說她與這些六出宗的弟子們交過手那還令人信服。
可說這些弟子都是她打敗的,那怎麼可能呢。
趙鈺洋洋得意,高高在上的審視著秦遲星,表情活像是長輩對晚輩說教。
“哎呀,小姑娘,想要揚名之心我能理解,可也不能扯謊嘛。”
他本來就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秦遲星做到的,自覺有恃無恐。
仲鶴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走到梵空淩虛麵前握拳起誓言:“二位長老,這一切的確都是秦姑娘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