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痛苦?”
“你是想要和本大爺談論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痛苦嗎?”
“你所謂的痛苦無外乎生老病死。”
麵對著鬼舞辻無慘的怒吼,東野曜莫名有些無語凝噎。
隨手將概念之鐮拄在概念化的地麵上,望著鬼舞辻無慘那張憤怒的臉。
不知為何,此刻的東野曜竟有些想笑。
“如果你硬要和我比較痛苦的話,嗯,讓我想想。”
“麵對摯友死在麵前,而自己無能為力時,那種發自心底的痛苦。”
“麵對國破家亡,親眼看著自己深愛的國家徹底崩碎,故鄉徹底失去,淪為一個流浪者,那時的痛苦。”
“最終時刻拚死一搏,深受萬千創傷倒地不起,隻能眼見著最後的火苗徹底熄滅時的痛苦。”
“死而複生之後,孤獨一人行走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眼前似乎出現了最後的希望,翻你一博之後卻發現那不過是最終的毀滅,那信念崩滅時的痛苦。”
……
在之後的十幾分鍾裏,東野曜說出了幾乎人類能想到的所有的痛苦。
到最後看著原本憤憤不平還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啞口無言的鬼王,他笑了。
“剛才所說的那些似乎都有些過於高大上和抽象了,那麼說個最簡單的吧。”
“你體驗過身體被石磨一寸一寸碾碎成泥的痛苦嗎?”
“你感受過來自於壓路機的威懾嗎?”
“你有過為了徹底鈍化自己對疼痛的感受,而直接跳進絞肉機裏五萬九千七百次嗎?”
說完,看著鬼舞辻無慘看向自己那副猶如見了鬼一般的表情,東野曜冷笑道:
“如果連這些你都沒有體驗過,那你根本沒資格在我麵前談及痛苦。”
“你所謂的痛苦在我麵前,不過爾爾。”
“我的痛苦,在你之上!!!”
鬼舞辻無慘:……
“你這家夥……還算是人類嗎?”
呐呐無言,最終,鬼舞辻無慘用帶著顫抖的聲音問道。
“……曾經不當人現在……暫時還是人。”
聽到他這樣問東野曜確實沉默了一下,略作思考之後認真的回答道。
“嗬~果然你這家夥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怪物!”
“所以……”
“你是不是有些太過於鬆懈了?!”
聽到東野曜的回答,鬼舞辻無慘臉上露出了難言之色。
不過最終在冷笑了一聲之後,他卻是突然暴起,朝著麵前之人衝了上去,一副要將之徹底撕碎的樣子。
“果然呢,不愧是你,鬼舞辻無慘!”
而對於這一變故,某概念使卻是自始至終連動都沒動過,不,準確的說他動了手指。
嘩啦~
一陣鎖鏈震蕩聲,從四麵八方傳來。
旋即一根根銀色的鎖鏈彈出猶如擁有自我意識一般,瞬間將某鬼王徹底纏住。
“一些鎖鏈……”
身體被鎖鏈禁錮無慘下意識想要掙紮,同時口中怒吼著。
不過東野曜可沒興趣聽他的怒吼。
隨著手指再度勾動,一節鎖鏈直接從口入。
整個概念的世界安靜了。
“在我的世界,誰給你的權利肆意喧囂?”
“記住了,從此刻開始,接下來將是你的處刑時刻!”
抬眼看了一下麵前這個被鎖鏈禁錮住猶自在不停掙紮著的鬼王。
東野曜伸了個懶腰,而後握住了身旁的概念之鐮。
“接下來會對你進行最後的裁定,希望你好好配合享受自己最後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