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陸韻婷不知道自己是該加油門衝過去,還是應該加油門衝過去?

然後……她就把車停在了保時捷的後麵。

嗚嗚嗚……她不敢。

她還想看到明天的太陽。

此刻的黎薔已經開始犯迷糊了,哼哼唧唧的囈語著,時而還自言自語的嘟囔兩句。

靠在保時捷上的男人長腿一邁,徑直走到了副駕駛的車門前。

敲了敲車窗,陸韻婷縮著腦袋,乖乖把車門打開了。

“喂!你……你就這麼把人帶走?”

陸韻婷還想垂死掙紮一下,畢竟把好閨蜜親自送進狼嘴裏的事情,她覺得良心不安。

但是男人一道冷冷的目光投來,陸韻婷立刻目視前方,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

傅梟俯身將東倒西歪的黎薔抱出車內。

砰的一聲,副駕駛的車門重新被關上。

看著前麵的保時捷轉向燈閃爍,然後飛速消失在車流之中,陸韻婷的腦門咣當一下砸在了方向盤上。

此時,保時捷的副駕駛上,黎薔的臉頰泛紅,難受的哼哼唧唧。

“水……渴……”

如絲的媚眼微微睜開,朦朧之中隻看到了男人深邃的側臉。

“水……我要喝水……”

黎薔抬起手臂,無意識的向著身側的男人求助。

她的指尖輕輕拉著襯衣的衣角,不停的晃動著。

“嗚嗚嗚……壞人,不給我喝水的壞人……”

見自己求助的人毫無反應,黎薔的聲音染上了哭腔。

軟糯的聲音蓄滿了委屈。

傅梟的喉結劇烈的滑動。

車速再次提升,向著清和園疾馳而去。

回到公寓,黎薔抱著馬桶吐了個昏天黑地。

自己把自己灌成這副德行,傅梟還是頭一回見。

吐空了胃,又噸噸噸的灌了一大杯溫水,黎薔人直接癱在了沙發上。

“去床上睡。”

傅梟將衛生間收拾幹淨,走到沙發前捏了捏她的臉頰。

然而黎薔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看起來像是清醒了,但又好像沒完全清醒。

慢了半拍的搖了搖頭,黎薔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臉。

看著這個表情,傅梟便已確認,她還醉著呢。

“嘿……嘿嘿……我不困!嗝~”

濃鬱的酒氣伴隨著這道響亮的酒嗝在空氣中彌漫。

“不困?”

傅梟站在黎薔麵前,身影將人籠罩其中。

“既然不困,那我們就做點其他事情。我下午的賠款提議考慮的怎麼樣的?”

黎薔歪著腦袋,似乎在努力思索。

思索了足足十來秒,黎薔嘴巴張成了O型。

“西……裝?”

傅梟點了點頭。

“考慮好嗎?一萬五千塊錢,要現在支付嗎?”

黎薔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眼尾的紅暈漸漸蔓延。

比怒放的薔薇花還要妖嬈。

“不……我……沒錢!沒錢!”

說著,黎薔還做了個捂口袋的動作,表情慌張的不行。仿佛自己動作再慢一些,傅梟就真能從她口袋裏搶走一萬五千塊。

可是她現在穿的是睡衣啊,壓根沒有口袋。就算有口袋,她也沒這麼多錢……

看來黎薔不僅沒清醒,還醉的不輕。

傅梟看著她這個小動作,嘴角都忍不住揚了起來。

黎薔這副小模樣,和小孩有什麼區別?

還是說,這就是她小時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