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忍的話像是一把撕開裂口的鈍刀,疼的他無法喘息。
他逆著光背對著窗台,隻模糊看見他輪廓和抖動的肩。
沒有人知道此刻的黎寒夜在想什麼,也沒有人知道接下來他會做出什麼事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黎寒夜不能失去夏暖陽。
蕎離低頭遲遲沒有站起來,她知道顧忍說出這話的下場,黎寒夜是個及其護短的人,他在意的人決不能被傷到一絲一毫。
夏暖陽是他的底線。
誰碰了底線就是死路一條。
而顧忍戳中了他的痛楚。
輪椅上的男人峻冷漠然,明明一身昂貴到極致的西裝,也掩飾不住他此刻的頹喪感。
不得不承認,顧忍的話沒有錯,所以在知道夏暖陽出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做出了決定,等她醒過來他就去認錯。
可孩子的事情決不能讓她知道,他要她留在身邊的隻有快樂。
之後就是三人沉默的僵持著。
院長趕來了,經過一係列的精準檢查之後,預判夏暖陽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醒過來。
這是此刻所有壞結果裏最好的一個。
……
醫生預判有誤,夏暖陽昏迷二十四小時沒醒。.伍2⓪.С○м҈
黎寒夜一直守在無菌病房外,而醫院外麵細雨綿綿,引得他的雙腿疼痛至極。可他顧不上,不僅僅是自己身體,除了夏暖陽以外的一切他都顧不上。
換作以前這家醫院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可現在他不敢……
顧忍讓醫生幫蕎離處理了傷口,沒直接去找黎寒夜,而是離他幾米外的距離一起守護著。
說到底他那些話是傷人的,他們是最好的夥伴,過命的友誼,是絕望歲月裏負重前行的共通者。
“噠噠噠!”高跟鞋清脆的聲音由遠到近,不等顧忍抬頭就硬生生挨了一巴掌。
“姑姑你做什麼?”蕎離驚呼了起來。
黎文轉頭怒撇了她一眼,犀利的眼眸都是警告:“你最好閉嘴,顧忍今天挨的這一巴掌都是拜你所賜。”
“姑姑。”黎寒夜聲音有的哽,但依舊極力克製:“你怎麼過來了?爺爺知道了嗎?”
黎文轉身,語氣生硬:“你還有臉問爺爺知道了嗎?這麼大的事情你連個電話都不打一個,要不是院長給爺爺打電話你還準備瞞多久?”
“還是你覺得我們根本無足輕重。”
“瞞著不對嗎?你們放心,我和暖暖結婚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不會影響到股價,也不會影響到黎家名譽。”
黎文臉一沉,聲音冷顫:“混賬,這是你該有的想法?是你該有的情緒?”
黎寒夜垂眸,沒去看黎文,或者說現在他眼裏除了病房裏的夏暖陽,什麼都看不到了。
“沒出息的東西,看來她不適合在你身邊了。”
他們從小就告誡黎寒夜不許感情用事,不許有太喜歡的東西,不許讓別人發現你的弱點。
從小到大他連一件喜歡的玩具都沒有。
聽到這話黎寒夜猛然抬眸,空洞的雙眼有了聚焦:“你說什麼?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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