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酒局,楊易喝得非常盡興,酡紅的笑魘使她看起來比之平常更加妖嬈。
酒局過去大半的時候,楊易踅入包廂角落裏接完一個電話,提杯對二人道,“我有個事先走,咱們下回再聚。”喵喵尒説
幹了杯中酒,鞏義和葉春景起身相送,楊易用力按住兩人的肩,偏轉腦袋向二人眨眨眼,“不準送,誰送我跟誰急。”
鞏義秒懂她的意思,“那行,楊姐慢走哈!”
楊易扭著肥臀往外走,在打開包廂門的那一瞬,反身衝著葉春景笑道,“小葉,你還年輕,這種事情別太心急,姐也會幫你留意妙手回春的老中醫,咯咯咯……”
包廂門被關上的一刹那,鞏義輕手輕腳的踅摸到門口,悄無聲息的打開門,抻長脖子,向外探看一番,直到親眼看見楊易上了一輛黑色轎車,才如釋重負的縮回頭,足尖一磕,關上了門。
“哈哈哈哈哈……”鞏義狂笑不止,臉色漲得通紅。
葉春景惱怒不已,“你丫的當心憋死!”
“哎喲我擦!哎喲我擦!一綹梅條肉!來,我摸摸看,你的梅條肉到底是什麼手感。”鞏義說笑著,當真一手勾住葉春景的肩,一手下探去摸。
“死滾!”葉春景肩頭一撞,兩手發力,將狗日的鞏義推得遠遠的。
鞏義還想上前糾纏,包廂門從外麵被敲響,一個旗袍小姐姐走了進來,“兩位先生,你們誰買單?”
葉春景脫口應道,“我來。”
小姐姐裹挾著一陣淡淡的香風,將小票遞給葉春景,後者瞟了一眼上麵的數額,不由倒抽一口涼氣,“艸!差不多1萬塊了!宰人啊這是?”
小姐姐當場就急了,剛要解釋,鞏義衝她擺擺手,“我兄弟喝多了,給我。”
鞏義淡定的掃碼,支付,等小姐姐離開後,用手指彈了彈紅酒瓶,一臉的鄙夷,“土鱉,你以為這是葡萄汁啊,我告訴你,光這一瓶大拉菲就是8000多塊。”
葉春景臉上的肌肉狠狠抽動著,心疼得要命,“這哪是喝酒啊,我感覺喝的就是老子的血。”
鞏義乜斜了他一眼,“你當是咱哥倆喝啊?”
兩人平常出去吃飯,不管白的黃的紅的,無一例外的選那種最便宜的。今天鞏義自作主張點了拉菲,葉春景雖然肉疼,但自然明白他的苦心。
鞏義篤篤篤的敲了敲桌子,“忘了跟你說,咱親兄弟明算賬,今天的菜錢你來,酒錢歸我。我算一下,連同昨晚借你的,你總計欠我3千塊,發了工資別忘了還我!”
葉春景心中一暖,“狗日的,你心意我領了,我雖然窮,但是硬錚!總計1萬1,先欠著你。”
鞏義拍拍他的肩,“跟我客氣什麼,你別忘了,那隻綠水鬼轉手就能賣10幾萬,1瓶酒錢算什麼。”
葉春景哪裏肯依,“一碼歸一碼,這是我請吃飯。再說,你那錢也是做鴨.子辛辛苦苦掙來的…”
咚!
鞏義當胸搗了他一拳,“媽痹的你說誰鴨.子呢?我不都說了嘛,我是豬,一條有夢想的豬,熬上三五年,爺們重新做回人!”
葉春景大笑不止,“我知道了,你是工具豬。”
說完這話,兩人竟同時陷入了沉默。
氣氛一時有些堵心,壓抑。
良久。
鞏義先開了口,“戴鳳書那事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