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湄才離完婚,葉春景就公然求愛了!

四目交接。

眼底一往而深。

再無忌憚。

柳湄的俏臉上綻開了一朵大大的笑,伸手接過手捧花,嗓音靈動如玉碎,“可以呀,為什麼不給你我一個機會呢?”

葉春景向她遞出了手,柳湄猶豫了一瞬,泰然把手交給了他。

手指和手指熱情擁抱,廝磨,直至十指緊扣。

跟在柳湄身後的張禕德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氣得要死,恨聲罵道,“騷貨,這麼急著要男人!”

柳湄身子凜然一顫,眼眶一紅。

葉春景臉上的笑意倏然褪盡,牽著柳湄的手把她護在自己身後,視線如鋼刀刷地砍在張禕德的豬臉上。

“柳小姐現在是我的女友,你敢罵她?”

張禕德心中警鈴大作,拔腿就跑,邊跑邊扭頭看葉春景有沒有追過來。

驀的!

噗!

一聲悶響!

張禕德感覺自己撞在了一堵肉牆上,身體急速前傾,兩手本能的抓住了什麼東西。

哐啷!

騎著電動車路過此地的中年大媽被他撞的連人帶車倒了下去,張禕德也跟著趴在她的身上。

不,確切的位置應該是腿上。

大媽屬實彪悍,情急之下,兩手首先撐到了地,手掌蹭在粗糙的水泥路麵上,隨之傳來劇痛。倒黴的大媽臥倒在地,剛想去看看手掌的傷勢,突覺情況不對,扭頭一看,像是見了鬼似的大叫起來,“媽呀,我褲子呢,我褲子呢?”

天哪,自己光溜溜的大腿上還擱著一隻豬頭,兩隻眼睛驚恐的瞪著自己,就像打開抽屜時發現一隻老鼠坐在裏麵瞪著自己一樣!而自己的褲子正被他攥在手裏!

“臭流氓,我跟你拚了!”婦女帶著哭腔,抬腳對著張禕德的豬頭就是一腳!

張禕德哀嚎著滾到一邊,“大姐,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真不是故意的!”

葉春景抿了抿薄唇,走上前,幫婦女把電動車扶了起來,後者提起褲子,衝上去對著張禕德就是一頓瘋狂輸出,“讓你扒老娘褲子!讓你當街耍流氓!臭不要臉的吃老娘豆腐……”

路邊很快就圍了一圈吃瓜群眾,嘻嘻哈哈的圍觀著。

葉春景撥開人群走了出去,牽起柳湄的手,“湄湄,現在我們去哪?”

柳湄:“我新買的房子可以住了,你要去看一看嘛?”

葉春景:“要!”

兩人坐進卡曼裏,柳湄的俏臉莫名染上了一層紅暈,把手捧花放在中控台上,從手包裏翻檢出一把鑰匙,鑰匙上綴著一張門禁卡,遞了給他,“記好了,水韻華府803。”

葉春景伸手接過,攥緊在手心裏,眼神溫軟無比,“嗯,回家吧。”

嗯!就是回家!

……

張禕德背倚著電線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彪悍的中年女人出夠了氣,罵罵咧咧的騎上車走了。

張禕德摸出煙盒,揀出一根煙,抖抖索索的點燃。

婚姻登記處靠近一個橋頭,很多農民工守在這裏等活幹,破舊的電動車龍頭上插著小木牌,上麵寫著木工、瓦工、七工的字樣。

中年女人走了,農民工們仍然圍在這裏吃瓜。

一個黑黝黝的中老年大叔看著張禕德掏出來的煙盒,齜牙笑道,“他抽的煙100多一包呢,去年一個大老板賞給我兩包,真特麼好抽。”

有人附和,“這家夥瞧著人模狗樣的,怎麼能做出當街扒老娘們褲子的事情呢。”

“誰知道啊,或許人家就好這一口。”

“對,很多城裏人就喜歡刺激。”

“那還不如做條狗,想在哪就在哪。”

“嘎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