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後,葉春景滿臉憂慮,看著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柳湄道,“湄湄,你剛才怎麼什麼都沒吃?要不,我給你點個清淡些的粥吧?”

柳湄情緒並不太好,也是,她隻是個普通人,不是神,短期內如何消化得了“她們”所帶來的衝擊!

她吸了吸鼻子,帶著淡淡的鼻音,嗓音溫涼,“不用了,我好像有點不舒服,可能是下午海風吹得太狠,我先去睡了。”

話落,走進一間臥室,反身,關門。

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刹又頓住。

柳湄看到了葉春景的眼神,像條被遺棄的狗那樣,無助,委屈,絕望……

她到底沒有狠得下心來,給他留了門。

其實他完全可以睡在另一間臥室,彼此都冷靜的想一想以後怎麼辦不好嗎?

柳湄心裏暗歎。

頭挨著枕頭,抬腕,捏著眉心,腦殼裏隱隱作痛。

想到“她們”,柳湄痛不欲生,咬死他的心都有。

想到他對自己的各種好,就在今天,他的驚慌失措,像掌心裏的寶一樣寵著自己,柳湄瞬間破防,眼角不覺清淩濕潤。

他還像個無賴似的寸步不離,不讓自己采取緊急避孕措施,他是真想自己給他生猴子嗎?

傻子。

壞人。

壞傻子。

傻壞人。

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你能告訴我該怎麼辦呀?

耳邊響起窸窣的聲響,接著床麵微微一沉,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翼。

葉春景挨著她躺下,老老實實的保持一張紙的危險距離。

柳湄背對著他,始終沒動,裝睡。

葉春景沒有安分多久,大手就撫上了她的臉,極輕極柔。

溫熱的手指挑起頰上的碎發別到耳後,倏然觸摸到眼尾的濕潤。

手上的動作一滯,身體翻轉,貼著她的背,一手扣著細腰,一手從她頸下抄入,曲臂,把人摟到自己懷裏。

“湄湄……”

葉春景親吻著她的頸後,用氣息說話,騰出一隻手四處遊走。

柳湄的呼吸緊了緊,捉住他的手。

“別動,我有點頭疼。”

“你身上怎麼這麼燙?”

“都說了這幾天是危險期,你今天早晨真不該那樣做。”

她不說這話還好,葉春景竟然像打了雞血似的躁動起來。

耳垂被溫軟的唇瓣咬住,大手一寸一寸的撫過。

柳湄的呼吸愈發不穩,體溫越來越高。

但是。

心裏委屈。

就是不想給他。

想逃。

隻是他的腿腳和手臂像是妖嬈的藤蔓,四處禁製,上天入地無路可逃。

柳湄有點後悔。

剛才就不該給他留門。

“葉春景,你膝蓋上的傷都不顧了嗎?”

“我隻想讓小猴子快快找到他媽媽,要什麼膝蓋。”

到底女人心軟,生怕他的傷口崩裂,柳湄徹底放棄了掙紮。

……

也不知過了多久,葉春景給她處理好衛生,複又挨著她躺下,腿腳和手臂再次化作妖嬈的藤蔓,禁錮著她的身體。

柳湄嗓音裏帶著哀求,“我要出去一會兒。”

葉春景厚顏無恥的回應,“現在不行。”

柳湄話音裏帶著怒意,“我要尿尿!”

葉春景立馬拆穿,“你一回來就尿過了,如果現在實在要尿,給你這個。”

他抓過自己的枕頭墊在她的身下,“這麼大一個尿不濕,盡管尿在上麵好了,明天我賠人家一個新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