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清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淡淡的道:“我在想你管不住自己的手,是不是意味著它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江徹頓時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陸晏清,“這是你一個檢察官能說的話嗎?你是國家公職人員,不是黑澀會!你這是在崩人設你知道嗎?”
陸晏清被他吵的耳朵疼,無奈的道:“你可以讓你昂貴的嘴歇一會了。”
江徹:“……”
他怎麼覺得陸晏清是在嫌棄他?
“你好幼稚。”南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我怎麼幼稚了?”江徹不幹,“明明是他不地道,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南旖反問:“誰讓你給他搭橋拉磨呢?”
江徹一噎,怎麼也沒想到他在法庭上能言善辯的一張嘴,竟然會被個比他小九歲的丫頭片子噎得說不出話來。
江徹囁嚅著,好久才說出一句:“我算看出來了,你們兩口子是一路貨色。”
南旖不置可否。
夫妻嘛,能不像嗎?
以歐子寧當時的那個狀態,不管陸晏清跟她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甚至還會過度腦補,陸晏清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與其讓她沉浸在自己編織的世界裏無法自拔,不如讓一個局外人掐斷她所有的幻想。
所以陸晏清才教江徹說了那些話,不給歐子寧留任何幻想空間。
這些南旖都懂。
可江徹偏偏覺得她年紀小,沒腦子。
非要搞事情。
搞不過又要急。
就這,還不承認自己幼稚。
鬧歸鬧,但江徹辦起正事來還是挺靠譜的。
“姓林的那個小廢物已經被關了幾天了,這兩天也該出來了,你們小心點。”
江徹從胡攪蠻纏耍無賴到精英律師,轉換隻需要一個深呼吸。
“尤其是你。”江徹特意提醒南旖:“他的目標本來就是你,很大概率還會找你麻煩。”
但江徹隻把話說了一半,還有一半最重要的他沒說。
他看一眼陸晏清,見他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江徹很懂事的閉上嘴。
陸晏清很少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這次卻為了南旖破例。
他不僅要讓林方為他當初的行為付出代價,還要讓j城從此再無雙木建設。
隻有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才能杜絕一切後患。
這是陸晏清一貫的行事作風。
林方會落得個什麼悲慘下場,什麼時候蹲大獄,陸晏清一點都不關心。
他隻想知道南旖什麼時候能拜師學藝。
所以,陸晏清又問了江徹一遍,“你跟你奶奶說過南旖的事情了沒?”
“說了,但老太太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隻說到時候看緣分。”
江徹的話說的很含蓄,但南旖還是聽出來,他奶奶似乎並不想收她為徒。
大概是老人家顧念著兩家的這麼多年的交情,所以才沒把話說死。
“別擔心。”陸晏清捏了捏南旖的肩膀,安慰她:“老太太不收你做徒弟,是她最大的損失。”
“被江徹奶奶聽見你說這話,她老人家怕是更加不會教我了。”南旖簡直哭笑不得,“陸檢察官,咱們低調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