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帶有怒氣的女聲,突兀的響起,嚇了三人一跳。
葉藏反應最大。
因為這話,他好像在什麼地方聽過一樣。
想一想,他就想起來了。
這尼瑪不就是在模擬中,自己不小心踩了兩根草,然後糾纏自己不放的那人嘛。
不過是不是還不清楚,因為隻是說的話一樣而已。
葉藏慢慢轉過頭,就看到一個身穿藍白色宮裙的女子,正站在自己不遠處,一副怒火衝天的模樣。
頓時他就來氣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宮裝女子高傲的仰著頭,有些不屑的說道。
哎呀。
葉藏掄起袖子,就準備動手:“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我就踩草了,你能拿我怎樣?”喵喵尒説
他全然沒看到身旁的時小天和雲九州已經跑了。
見葉藏想動手,時小天又趕忙跑回來,附耳說道:“別衝動,她背景很大。”
“有多大?”葉藏挑了挑眉,有些不以為意。
再大,還有自己這個貨真價實的道君厲害嗎?
時小天臉皮抽動了幾下:“她是道天宗的真傳,她爹是道君,她爺爺也是道君,而且還是一位絕頂道君。”
葉藏生氣了。
“那又怎麼樣?”
說著,他直衝衝的來到宮裝女子身前,義憤填膺的喊道:“你家裏有道君又怎麼了?我跟你說,我不是那種為五鬥米折腰的人,也不是那種欺軟怕硬的人。”
“我主要是想說,天這麼冷,就算你家裏有道君,那也不能不多穿一些衣服啊,要是生病了咋辦?”
說著,一把扯過時小天的衣裳,披在她的身上。
女子本來還有些生氣的,可看到他在關心自己,內心竟然有些喜悅。
“那……那下次要記得不要亂踐踏花草樹木,它們也是有生命的。”
“好。”葉藏溫柔一笑。
對付這種小女生,他最有辦法了。
話說,她家裏有這麼多道君,自己要是把她綁架了,能不能勒索個百八十億的。
想了想,葉藏覺得還是算了。
道天宗的真傳,自己要是真的敢綁架,恐怕整個道天宗都要來追殺自己,那到時候隻能打包去其他幾域了,在這裏肯定是混不下去了。
時小天倒吸一口冷氣。
他從來沒想過,這世界上居然還有人的臉皮比自己厚。
女子剛想說什麼,就看到時小天腳下已經被踩死了的小草。
剛消失的怒火,瞬間又湧上了心頭:“時小天,你在幹什麼?”
“沒有啊,我什麼也沒做。”時小天雙手一攤,表示自己很無辜,什麼也沒有做。
葉藏眨了眨眼睛,看著兩人。
隨即又釋然了。這女子是道天宗的真傳,時小天所在的宗門又是道天宗的分宗,兩人認識倒也正常。
想著,他拿出一串糖葫蘆放在嘴邊。
誰讓剛剛兩人跑得那麼快的,他也準備看一下戲。
雲九州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身側,小聲說道:“葉大哥,她腦子好像有毛病,你最好不要跟她爭論,不然後果很嚴重。”
葉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不用他說,自己也能看得出來。
這草木又沒有啟靈,頂多算雜草,就像未開智的野獸一樣。
兩人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女子和時小天爭吵。
不過大多時候,都是女子在指責,時小天在反駁。麵對背景如此強大的女子,時小天也沒了往日的囂張。
過去了好一會兒,女子才停止自己的教導。
時小天垂頭喪氣的來到兩人身邊:“不是吧,她為什麼隻說我一個,明明你們兩個也踩了。”
葉藏一口吃完嘴中的糖葫蘆,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天,你要走的路還很長,你要知道,這世間萬事萬物都有靈,它們都有自己的生命,我們怎麼能隨意踐踏它們的尊嚴,剝奪它們的生命呢?”
“阿門~”
雲九州和時小天齊齊露出震驚的表情。
幾人認識的時間也有好幾年了,然而今天他們才發現,相比之下,原來自己是那麼的純潔。
一旁的女子聽到這話,雙目放光:“這位公子,你也是這麼想的嗎?”
“當然。”葉藏和煦一笑。
女子仿佛是遇到了知音一般,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那公子認為,如果人不吃肉食,不吃果蔬的話,需要吃什麼,才能既保證自己活下去的同時,又不會傷害其他生命呢?”
“這很簡單啊。”葉藏手指著天邊:“我輩修士,可以朝飲露珠,夜食雲霞。”
女子大為震撼。
以前當她說這些話時,別人要麼罵她是神經病,要麼直接不予理會。